因为在这里,我的年纪算是最小的,所以得到了特殊的照顾,被安排在了一间小小的看似是少女闺房的房间里。
奇怪,房间里虽然冷冷清清,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但是床上的被褥却没有落上灰尘,都是崭新崭新的。
虽然崭新,我也不敢脱衣服,直接和衣躺上去,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带着香灰的钥匙。
那钥匙被透明胶带缠了一圈,同时在钥匙上,有用透明胶带缠着的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三个字:“给小九。”
虽然只有三个字,我却认出了是风南起的笔迹。
他在过节的时候会送花送礼物,在小卡片的第一句经常是这三个字:给小九。
风南起留给我一把钥匙,是开启哪里的呢?他为什么要留给我一把钥匙?
我百思不得其解。
把钥匙放在心口,我朦朦胧胧进入梦乡。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见在我头顶,正上方,传来一声女人的轻轻的叹息。
大概又梦魇住了,我发现,一个穿着白衣服,长头发的女人,正站在床头看着我,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她黏糊的头发正贴在我的脸颊上,然后丝丝的冷气,从她的脸的方向传来,然后是一声叹息:“唉……”
我身子猛地一抖,坐了起来。
床边什么都没有,我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头发,大概又是作噩梦了吧。
换了一个姿势,我的脸超向里侧,却听见有人走进来了,脚步声轻轻的走到我床边。
我屏息静气,那人却以为我睡着了,咔嚓一下,从我的发梢处剪下了一缕头发!
不,这人不是沈灯。
我大气也不敢出,在心里祈求他剪完头发赶紧离开。
我的祈祷发挥了作用,他脚步轻轻的离开了。
我才敢把脸转了过来。
这个晚上,我是彻底睡不着了。
瞪着天花板,数着饺子直到天亮。
我还不知道队伍里居然有恋发癖,喜欢女人的头发!
是谁呢?最大的嫌疑犯大概就是刘元达和他手下的少数民族兄弟之一吧。
但我决定什么都不说。
第二天,我们都神清气爽的从宅子里出来。
刘元达揉揉自己的千层褶子脖子,道:“我说唐教授,我们还需要去增援你们吗?要不然我就先带这群兄弟们撤了。我觉得那群被会蛊术的孙子们阻击的专家们,更需要我们。”
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唐丽莎的脸上却现出了一丝不悦,但她没有反驳,道:“好,你们去吧。”
刘元达像是得到了特赦令,擦着头上的汗珠子,领着自己的十几个少数民族兄弟,急匆匆的向原来停在帐篷附近的一辆大卡车走去。
敢情,他们都是用卡车装人的。
唐丽莎叹口气,转身对萧道长说:“不好意思了,萧道长,没有找到萧族长的踪迹,我也很抱歉。”
萧道长摇头,道:“已经尽力了。天神教在川地肆虐已久,不是那么好除掉的。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吧。”
“那么,萧道长,你要回去吗,我们可以送你一程。”唐丽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