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哭起来倒把两个大男人给唬住了,两个人心里同时疑问:有那么疼吗?
尤其是滕靳司,心疼得不得了,还以为黎子扎错位置了,要不然小鹿怎么胡哭得这么伤心?而自己手臂上被掐的位置,就跟浑然不觉似的。
关皓黎一看他那寒冰似铁的目光,立即摆手,“别……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没扎错位置,是你家小鹿太脆弱了,她现在人迷迷糊糊的,突然被针扎了一下,难免会疼痛难忍,是正常的反应,你给她揉揉就好了。”
听了他的话,滕靳司的目光才稍微缓和了一点,温厚的大掌贴着小鹿刚才被扎的地方,极轻极缓的揉起来,果然,怀中人儿的哭声也小了好多。
“事先说明,哭了不是我的错。”关皓黎很担心自己被无辜连座,明明他就是个很专业的医生,却要被看做庸医,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幸好,这一针扎下去,梁真真没哭,只那小脸皱成了一团,毕竟她睡得好好的,不喜有人来“***扰”她,尤其是这种针扎的方式,好疼!
“这样就行了?”滕靳司见他收拾东西,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不由得出言问道。
“额,难道你还要我坐在这儿陪你们不成?我先下楼去了,吊瓶快完的时候喊一声,赶紧让你家佣人给我准备好可口的饭菜,饿死了,你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老板!”关皓黎气哼哼的瞥了一眼好友,然后准备下楼去。
“等等,什么时候给小鹿擦身体?”滕靳司蹙眉问道,小鹿的身上还是烫得跟火球一样,因为抱着她的缘故,那热度也跟着传递到自己身上,灼得他身上都燃起一团火了。
“现在就可以,擦完之后再喂她一些果蔬汁,这一天没吃饭她身体本就极其虚弱,再加上烧得这般严重,就算是个健壮的男人也难以吃消,更何况人家弱小的小……嫂子。”关皓黎临时改口,将拆开的一些包装盒拿下去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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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后花园内,夏冬正在跟老夫人报备今天发生的事情,将前因后果全部细说了一遍。
电话那端的滕老夫人沉吟了一会说道:【那个小姑娘退烧了么?】
“还没,不过关医生已经跟她打过退烧针了,这会在吊点滴,估计晚些时候会好些。”
【阿司还在楼上照顾她?】
“嗯,看得出少爷是真的心疼梁小姐,知道她发烧后便第一时间赶了回来,还一直将她抱在怀里,眉宇间尽是浓浓的关切和怜爱。”夏冬如实说道。
【冬儿,你觉得那个小姑娘怎么样?性格方面跟阿司合适吗?】
滕老夫人尊重孙儿的意思,没有行使自己的权利去见梁真真,可一直以来都让南宫辰和夏冬时时向自己报告她的消息,基本上也了解了一些事情。
可这会她还是想要听听夏冬的看法,她是自己的心腹,跟了自己十五年,为人谨慎细心,做什么事都不急不躁,性格温和,却有着一套自己的管理模式,总是教佣人们心服口服。
夏冬心里明白,少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而且只对这一个女人有兴趣,并不是玩玩而已,甚至称得上宠爱有加,老夫人自然要顾虑周全。
其实,滕老夫人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作为滕家这么有权有势的豪门大家族来说,虽然她一向不是怎么看重门第理念,可孙媳妇人选她必须严格把关,当时选儿媳妇的时候她便由了儿子,满以为他二人会像自己和丈夫那般幸福美满,结果结婚不到几年,便时常吵架,还闹离婚。
最终那个女人竟然狠心的抛下年仅五岁的阿司离开了,这也是间接造成了阿司日后性格孤僻冷漠的原因之一。
所以,她还是想见见梁真真,以防再次出现类似情况,她老了,承受不起啊!
“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梁小姐本性善良淳朴、率真可爱,不像是那种会拐着弯弯心思的人,可能也跟她的家境有关,朴实。她跟少爷站一块,一强一弱,能够互相牵制,而且少爷最近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这是夏冬的真心话。
【真的吗?都怪阿司那臭小子!掖着藏着不给我老人家看,这回还把人家小姑娘弄生病了,冬儿啊,我在家可坐不住了,你给我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