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人,常年累月这样演戏,就真的一点马脚都露不出来?
云茴可不相信这些。
毕竟,江意浓带着江意澜的小玉瓶,这样占尽了天时地利,可她还不是发现了猫腻?
可既然,这么些年人家都没有露出马脚,那么自然不是她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事情。
云茴想,且顾眼下吧。
她答应了帮江意澜拿回来她的玉瓶,总要把这件事做到,还有纸鸢的异样和秦湛的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想要回西岚镇找福生的奶奶,只是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去见她老人家一面。
车子到了机场,寄宁给云茴买了饮品,就去办值机,云茴捧着饮料一个人坐在候机室,颇有些无聊。
谁知道还没半分钟,就又遇到了旧相识。
温子安一眼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云茴,他立时调转方向朝着云茴走去。
“茴宝……”
温子安话音还未落定,云茴直接把手里的饮料扔到了温子安脸上。
许是温子安没料到云茴会这样做,也许是云茴动作太快,温子安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夹着碎冰的冷饮就这样砸了他一脸,一向性子温润沉静的翩翩公子,此时整个人都懵了。
人群中发出低低的惊呼,云茴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走到了另外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
温子安醒过神来,拿了纸巾将脸上随便清理了一下,他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云茴,原地站了一会儿,却还是往云茴身边走了过去。
“茴……”
“温先生,您要是再敢像刚才那样喊我一下,我这次可不知道要砸什么东西了啊。”
云茴实在觉得可笑,当初两人算是定了娃娃亲,可她还是襁褓婴儿,什么都不知道,也怪不到她身上去。
后来他看上了云筝废弃了婚约,她也半个字都没纠缠过,他如今这样摆出一副‘旧情难忘’的嘴脸,是来恶心她呢,还是来恶心她呢?
“云茴,我们不能好好说说话吗?”
温子安似是有些无奈,声音里也含了淡淡的叹息。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云茴起身预备离开。
温子安却又叫住了她:“云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心里恨我,你小时候就是这样,每次生气了就不理我,拿东西砸我……”
“打住打住打住!”
云茴实在是半个字都不忍卒听,他到底哪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
她心里压根都没有想过他好不好?还生他的气,恨他?
云茴觉得有点反胃。
这张脸生的人模人样的,家世背景才华能力都是上乘,可这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
“你能别说这种话恶心我了吗?”
云茴摇摇头,看向温子安:“我和你早已毫无关系,而,我对与我无关的人,自来都是丝毫不上心,所以,温先生,你真的想多了。”
“可你那些年在西岚镇一直等着我,不是吗?”
温子安缓缓上前了一步,他望着云茴,眼眸中含着隐忍的痛惜和无奈:“云茴,我看起来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可我也有很多无奈,但是从始至终,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