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好,那么优秀,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着你,我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也会有一个跟你身份相对的女孩子,真心的喜欢着你,而不像我这样,为了妈妈臣服于你。
嘉熙一边想着一边把毛巾拧干了水搭在南以尧的额头上,他不适应的哼了一句,然后抱着嘉熙的手臂又收紧了,嘉熙无奈的低头看他,无论平日里是什么样子,生病了都还是让人看着我见犹怜,深深叹口起,抱着他的身体向自己身上靠近,把被子全部都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腿不知不觉的盘上她的,像蛇一样的,四肢缠绕,两个人,两具躯体,女人弱小,男人强硬,女人白皙,男人硬朗,嘉熙抱着南以尧的头,一点一点的理顺着他的头发,“生病了,不好受的吧?”
南以尧没有想到自己会病,管家带着私人医生赶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嘉熙的怀里睡觉,其余人不敢惊动他,他却自知的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在清醒和睡梦间游走,抱着什么东西很是享受的一叹,心想,这么睡一觉也好,神经和体力都有些下降,自己也该好好休息一阵了。
私人医生姓陆,是个翩翩少年,带着眼镜斯文有礼,他不慌不忙,简单的给南以尧做了一个检查,把包里带来的药放到桌子上,吩咐嘉熙按时喂药,白色的六小时一次,胶囊十二小时一次,注射每天一次,如果天亮还是不退烧,就要去医院了。
嘉熙看着自己身上的南以尧,身体滚烫,贴着她,丝毫不愿意动,她就像是一块降温的冰,他贴合着才会舒服,人都退了出去,嘉熙无奈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摸着他的额头笑笑,“我就那么合你的心意吗?”
南以尧恰好处于半醒的状态,听到她的话,思考了一下,勉强的开口,“还好吧。”说完话就又睡了过去,嘉熙被他吓的盯着天棚看了半天,想好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又不吱声了。
一夜,两个人保持着开始的姿势,一个人恣意舒适,一个人压抑麻木,天快亮的时候,嘉熙喂它吃下最后一次药,回过身抱他,夜里刮进来的夜风,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嘉熙缩在他怀里,他气息就萦绕在她的耳边,她也跟着他的节奏,迷迷糊糊的闭了眼。
南以尧病的很重,第二天转移回了家,打针吃药,嘉熙寸步不离,照顾起居,陆医生每天都过来,管家亲自接送。
虽然还在病中,但是‘封南’置地的公事一天都没有落下,陈副总亲自上门服务。第一天,他有幸的看到了穿着蓝色机器猫睡衣和同款样式拖鞋的嘉熙,站在厨房的炉台前给南以尧煮粥,惊出了一身冷汗,嘉熙回过头问他早上吃没吃,他瑟缩的看了眼坐在对面穿着衬衫,雕塑一样的南以尧,违心的说了一句,“吃过了”,然后就看着嘉熙把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端到南以尧眼前,他皱着眉头看她,她善解人意的笑笑说,“生病的时候,只能吃这个,好了,我再做些好吃的给你。”
南以尧的面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却也不再争辩,把文件放到一边,端起碗,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嘉熙拿着筷子给他碗里添菜,他不出声的统统吃下。
陈副总坐在对面尴尬至极,看了看同样位置上的管家,无奈的,带着有点视死如归的心情,继续观看表演,南以尧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神情和举动,基本就是在跟嘉熙商量,陈副总还真没见过那个无敌的,通杀的总经理这副状态,憋着笑意跟南以尧开完了会。
后来一来一往,他也开始跟嘉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公司的事情,他的事情,还有南以尧的病,天越来越凉了,南以尧的病也基本上好利索了,却总是窝在书房的躺椅上看文件,丝毫没有想回去上班的意思,嘉熙送走了陆医生,折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穿着运动装坐在微微泛黄的草地上,搂着熊猫看书,后面是那间玻璃房,房间里依旧是他送她的香槟色玫瑰,郁郁葱葱,没有丝毫凋谢的痕迹,跟这个季节里其他景致很是不符,他手上的那本书纸业泛黄,浅浅的印着英文,嘉熙凑过去看,看了许久,他微微回头,合上手里的书问,“看到了什么?”
“你在看《追忆逝水年华》?”嘉熙靠着他的肩膀,揉揉熊猫的毛,他的毛愈加肥厚了,被她喂养的比来的时候胖了许多,只是更加不愿意动了,遇到她的时候,直接扑倒,然后趴在她的身上耍赖,看到南以尧的时候却不会,熊猫大概知道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南以尧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躲得远远,南以尧面色平淡的时候,他就扭着自己肥厚的臀部跺过去,像现在这样挨着他,陪着他。
“你怎么知道?”南以尧惊讶的别过头看她,原本只是觉得她气质不凡,看来她的气质是从骨血中渗透出来的,清幽而淡雅。
“妈妈很喜欢的书,我以前常常读给她听。”嘉熙边说话,不忘手里拨着的橘子,掰开一瓣塞到南以尧的嘴里。再拿一瓣扔到自己嘴巴里,脸上扬起了满足的神情。
“改天去看她的时候,再读点给她吧。”南以尧揉揉嘉熙的脸,“昏迷的时候,也是有意识的。”
“恩,我知道。”嘉熙拉着他的手指塞到自己的嘴巴里,浅浅的咬了一口,然后调皮的接着说,“你迷迷糊糊说了什么,我可都记着呢,你说你要送我珠宝,就是那种夜明珠,慈禧太后凤冠上的那种,半夜会闪闪发亮的,还会叫人容颜不老的。”后来,有次两个人吵架之后,南以尧哆哆嗦嗦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嘉熙,嘉熙不屑的冷哼,“切,不要以为用钱就能砸得动我,一般的货色入不了我的眼。”待到打开盒子,看到那刻明珠的时候,嘉熙的眼里还是盈满了泪水,他还记得,容颜易老,沧桑不再,他却依旧记得当时自己的玩笑,原来,爱与不爱的区别是那么的大,大到她觉得自己似乎永远都追不上他的步伐,扶正那个原本就倾斜的爱的天枰。
嘉熙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嘴巴是停下来的,看着她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口里不断流传出这么多有趣的,有弹性的话,南以尧觉得自己似乎又爱了她一点,不是其他,只是她是她,所以更爱了,圈着她的脖子靠近,然后在脸颊上亲了两口,直到旁边趴着的熊猫很不识时务的回头望着他,他才浅笑着松了手。
嘉熙擦着自己的脸蛋,伸手揉着熊猫的脖子不满的哼,“看看,你的主人是个多么野蛮的家伙,亲人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南以尧冷笑一声,突然间毫无防备的按着嘉熙的肩膀扑到在草地上,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在她嘴角的地方亲了亲,然后伏在她身上咯咯的乐了起来。
嘉熙被他像抱枕一样的抱在怀里,压在草地上动不了,拍拍他的胳膊,“以尧,你太重了,比熊猫重多了。”
南以尧冷着眼看她,她拿他跟熊猫比?恩,那家伙似乎也总是这么霸占着她,他想了一下它的性别,有点不爽,回头冷冷的瞪了熊猫一眼,那狗很识时务的扭着大屁股走开了,南以尧抵着嘉熙的耳朵说,“再提那个畜生,我叫人宰了它。”
“你真幼稚……”嘉熙无所畏惧的用食指按按他的脸,他的话总是口是心非的。
南以尧不置可否的默认了,然后把嘉熙搭在自己脸上的手指拉到一边固定,嘴唇微微落在她耳边,似有似无的问,“我在床上的时候,还幼稚吗?”
嘉熙侧着脸看他,咬着下嘴唇,憋着笑意,“你那还不幼稚吗?”
南以尧看了看她咬着的嘴唇,轻薄而柔软,不可自制的落下了自己的吻,紧紧贴着,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嘉熙知道他忍了很久了,眼下是不大可能主动放过她的,配合他吻了一会儿,然后很温柔的问他,“就在这里吗?很冷。”
他在她脖颈处种下了一颗深红色的草莓后,抬起头看她,呼吸不均,小小的一只就在身下,他倍感满足,哪怕就是不碰她,只是亲亲,他都会这么满足,简直奇了怪了。
两个人相互抱着,在草坪上僵持不下的时候,传来的脚步声,南以尧警惕的回头瞥了一眼,闻锐和柏萧远远的走了过来,他马上一个翻身从嘉熙身上坐了起来,嘉熙看清楚来人之后,脸红的更甚了,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慌张的拉了拉衣服,弹了弹不存在的灰尘。
柏萧走到南以尧身前的时候,哼着小曲,跟闻锐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怀好意的看向嘉熙,“嘉熙,怎么脸红的像个苹果?”说完也不管南以尧眼神中嗖嗖射来的寒光,两只手捧着嘉熙的脸蛋来回看着。
闻锐相比之下比较正常,在花园里的藤椅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慢慢的品尝,西湖的雨前龙井,南以尧还是那么懂得生活。
嘉熙受不住柏萧的紧迫追问,挣脱了人,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南以尧慢慢的从草地上站起来,用右手拍拍柏萧的肩膀,很是赏识的称赞,“你时间真多,看来四少爷清闲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