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明明知道她生的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们,他的心就莫明的疼得厉害。他似乎能从那几本画稿里想象她的情感……该有多细腻的心思,才能坚持半年画他与孩子,她对那些画倾注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还有,明明她也知道那份亲子鉴定,可她为什么要愤怒的否认自己没有出轨呢?看她那样子,不像是演戏,倒像是真情流露。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吗?
可亲子鉴定,是桑兰琴安排做的,也是专业机构鉴定的,不可能有假的。明明有理有据的事情,她怎么还一直否认?
更上他疑惑的是,医生说,他是出车祸伤了头部,所以才会出现短暂性的失忆,可为什么,其他事就能记清楚,就单单与她有关的事情记不得了?
还有,他与谷心蕾,是如何相爱的,他也记不起来了。
蓦的,他的脑子里又掠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伴随着画面涌上来的,是头疼。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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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丰城开车绝尘而去,又加上崴了脚,谷心蕾气极了,立刻就给桑兰琴打了个电话,“顾丰城太过分了。”而后,添油加醋的把在超市发生的事情经过全告诉了她。
末了,她气极了,“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他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对我?”
桑兰琴皱了皱眉,对谷心蕾,她早就不耐烦了,若不是因为桑兰锋调回首都的事情还没办妥,她早就想办法让这个猪脑子离开儿子了。可刚刚谷心蕾说的事让她多了一份心眼儿,“心蕾,丰城做错了,我知道骂他的,你先消消气。”
谷心蕾毫不客气的质问道:“哼,你以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说他会忘记那个女人,会爱上我,会对我好……结果呢?他竟然这样对我?”
“丰城不是故意的。”桑兰琴听得脑子发麻,恨不得立刻挂上电话。
“这大冬天的,就把我一个人撂在街边,”想到顾丰城的几声“滚”,谷心蕾还气得不轻,“他什么意思嘛。”
桑兰琴知道,对于这个猪脑子,现在能做的,只能安抚着,“心蕾,你把你现在的位置告诉我,我打电话让小杨来接你,”
“不行!”谷心蕾气极了,“必须让顾丰城来,当着所有的人面向我道歉!”
呃!桑兰琴也生气了,耐心用尽:“你就慢慢等吧,相信,等到明天天亮,丰城都不会来接你的。”
谷心蕾气得不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母子把我当什么人了,招之即来挥这即去吗?你难道忘了,我爸是谁?你们家现在还求着我爸帮忙办事呢……就你们这态度,就不怕桑兰锋一辈子待在地方上吗?”
桑兰琴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更何况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也生气的说:“我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心蕾,你自己给小杨打电话,让他来接你。”说罢,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桑兰琴想到谷心蕾说的事,还有顾丰城反常的态度,隐隐的不安,于是,打了个国际长途,“约翰,被催眠抹去记忆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清醒?”
约翰,国际上有名的催眠师,也是上次给大BOSS催眠的人,“不会清醒的。”他从不会对自己经手过的病人说出否定的话。在他看来,那样就是否定自己的专业。
“真的?”桑兰琴置疑。
“确定!”约翰说,其实,他没说出口的,一般来说,被他催眠后剔除记忆的病人不会恢复清醒,除非,被催眠的人潜意识里有强烈的意志想要逆反,又恰好遇到一个契机,就会想起所有的事情来。不过,能清醒的机率太少太少,所以,他忽略不计了。
经过反复好几次确认之后,桑兰琴终于放下了心。
自从跟宋雅茹见面之后,她总是心绪不宁,而之后她在澳洲的基金会出了点问题,她只能急匆匆的赶回去,自然,也就把收拾宋轻歌的事情给搁下了。
眼看着,她在澳洲的工作很快就要告一段落,届时,她会回国住一段时间,收拾宋轻歌的同时,随便看看陆洁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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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兰琴挂断电话,这让谷心蕾气得直跳脚。她在Z市人生地不熟,也没地方去,心里再气再急,再无可奈何,也只能跟现实妥协,给司机小杨打了电话。
谷心蕾悻悻的回到别墅,进了门,原本想撒气,却连顾丰城的影儿都没看到。
“谷小姐,饭做好了,”青嫂问,“你什么时候吃饭?”
谷心蕾心理郁结,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气都气饱了!滚开!”
青嫂触了个楣头,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