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兰琴伫立在门口,当她看到大BOSS拥抱着宋轻歌时,眼底阴沉,脸色陡变。
门响声,让宋轻歌回过神来,那冷风吹进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挣扎着推开大BOSS,看到桑兰琴阴沉紧绷的神情,她头皮隐隐的发麻,一刻也没停留,走出大门,走入风雪中。
大BOSS皱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雪夜里。
桑兰琴脱下裘皮大衣,慢悠悠的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不悦的问:“她怎么来了?”想到刚刚两人抱在一起,还有儿子看着宋轻歌背影时眼底的不舍,让她就隐隐的想冒火。
“她来取些东西。”大BOSS看着宋轻歌遗落在角落里的大提琴,他俯身,捡起地上的画稿,发现那已经撕碎揉成团的几页似乎无法修复了。
桑兰琴哼了声,扬扬眉,“是她主动找你的吧!”
大BOSS没说话,将画册的褶皱理好。
“我就知道,她这样的女人,肯定不会甘心,”桑兰琴不悦的说,“丰城,你上一次当就已经够了,这种女人,你可千万别再理她。”
“什么叫这种女人?她有名字的。”大BOSS听着,皱了眉。
“你别忘了那份亲子鉴定,”怎么回事,他不是对她没有记忆了吗?怎么又在维护她了!桑兰琴很生气,故意提醒道,“她生的孩子,不是你的……”
提到亲子鉴定,大BOSS突然心烦意乱,“妈,那份亲子鉴定采样会不会有问题?”只因,他脑海里,始终是她愤怒的说她没有出轨,孩子是他的。她说的这几句,像是在他脑子里扎根了似的,挥散不去。
桑兰琴蓦底一抹异样,激动极了,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采样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专业机构做的专业鉴定,能出错吗?”她稍事沉默反问,“就因为那个女人几句话,丰城,你连我也不相信吗?”
“妈,你别激动,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随口问问,”大BOSS皱了皱眉,又说:“再专业的机构,也有出错的时候。”
桑兰琴皱了皱眉,难道,他已经在怀疑了吗?她又稳了稳心神,现在是死无对证,他即使有所怀疑,也绝无任何证据反驳了,便说,“丰城,太可笑了,你就因为那个女人几句话就否定专业判断吗?”
大BOSS脸色微冷,没说话。
桑兰琴自以为占了先机,继续说,“这个女人,心机一向很重的。明明有亲子鉴定在,可她却一直否认出轨离婚。还有,离婚的时候她没拿到一分钟,她自然忿忿不平,现在又故意勾搭你,目的都是为了钱,你可千万别被她迷惑了,知道吗?”她有些头疼,没想到,才短短两三个月,儿子又对她……这谷心蕾才走几天啊……
大BOSS眉头紧锁,他给了宋轻歌钱,可她却没要,一时间,对桑兰琴的话有了些许怀疑。
“丰城,心蕾过几天就要回来了,”桑兰琴继续说,“正好,你可以陪她去澳洲过圣诞……”最好的办法,是让儿子身边有女人,虽然谷心蕾是猪脑子,可她那张扬的性格,也不失为对付宋轻歌的一把利刃,等把儿子支出国了,她才好静下心来好好收拾宋轻歌。这一次,绝对会让她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妈,”大BOSS手里摩挲着那几本画稿,“我不能和谷心蕾结婚。”
“丰城,婚姻大事,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他的话,出乎她的意料,桑兰琴皱了皱眉,“之前说结婚的时候,你不也没反对吗?”
这桩婚事,从头到尾都是桑老一手促成的,她有点讨厌谷心蕾,所以并不赞成,最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解除婚约,却没想到儿子倒先提出来了。不过,她倒很担心,怕他是为了宋轻歌才提出来的……
“你们商议婚事的时候,我并不在场,也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对这桩婚事,大BOSS很反感,说,“我还是从你们聊天的口里知道我要和她结婚的事,这根本就连通知都不算,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桑老和桑兰琴都异口同声的告诉他,他与谷心蕾原本是一对,若不是宋轻歌的插足,他们早就结婚了,可现在,他发现,他对谷心蕾却并无任何好感,甚至,对她很厌恶;对宋轻歌的了解也仅止于这几本画册和寥寥的几次见面,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从未主动迎逢过他,甚至,对她避而不见,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
就像今天,他原本应该在香港,却借口推迟了出差,甚至还让青嫂放假,为的,就是在这里等她。他没发现,潜意识里,他很期待见到她。
当他看到她准备悄然离去时,心里很难受,才故意找借口跟她争执,说那些狠话,为的,只是和她多待一会儿。还有,他竟然冲动的抱住了她,抱着她的感觉,熟悉又充实,他根本不愿意放手……好像,他以前就是这么抱着她的。
“丰城,婚姻不是儿戏,你怎么能这样没有责任感呢?”桑兰琴笃定,是因为宋轻歌,他才成这样的,“你和心蕾,你怎么能吃干抹净就不认帐了呢?你把谷家看成什么了?这当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们想从谷家得到什么我不管,”大BOSS脸色微冷,“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想到那晚谷心蕾半L躺在他的床上,他有的,只是厌恶,对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有Y望……
桑兰琴吃惊不已,他和谷心蕾同住在一个栋房子里,竟然……呃!难道他生理有问题……不可能啊,否则宋轻歌怎么会怀孕?她皱皱眉,说,“你和心蕾的婚事是你外公作的主,这事,你得跟你外公说去。”
“我只是把我的决定告诉你,”大BOSS冷声说,“外公那边,我知道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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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歌回到家里,一身风雪,头发脸上全是湿答答的。许婉不在家,她又累又倦,全身乏力,靠在门后。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他的那个拥抱,还有他身上那熟悉诱惑的烟草味,还有他那句温柔的“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谈?
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他们之间还能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