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请&rdo;……这样说有点阿q了,总之就是我被欺负了。不过我并不介意。因为和拒绝这种事相比、每天不要迟到帮他们把卡打上对我来说才是更为轻松的生存法。
现在,像挪动什么奇珍异宝似地一寸一寸尽量无声地打开房门,我躺倒在了床上‐‐终于有时间好好思考那封信了。
青年今天是怎么说的呢?
&ldo;那家伙是个&rso;精心准备的犯人&rso;‐‐是这样吗?&rdo;我喃喃自语。&ldo;&lso;把那封信再好好看一看&rso;&rdo;。我学着青年的样子把信纸拿高透过头顶的灯光去看。
&ldo;‐‐不行!&rdo;我直起了上身。什么都看不出来。
胡撸乱了头顶的发丛,我打开便携式暖气的开关,将被子拖到地板上抱着‐‐因为我的房间没有沙发,所以就是直接坐在地板上;把信纸平铺在茶几上,开始仔仔细细地钻研。
信上的字明显做过处理,是男性还是女性的笔迹完全看不出来‐‐事实上虽然不像《所罗门的伪证》里用尺子比着打出来的那么玄乎‐‐但为了无从辨认、字不是用笔,而是用竹签一类尖头的东西蘸着黑色的墨水写的。
&ldo;贺西,你以为你下车了就完了吗,如果工作日再让老子在地铁上看见你那张脸,老子……(不会放过你)&rdo;‐‐信本身有意义的内容就是如此。
翻到另外那面:左上角:xxxxxxx(我们公司的邮编)
中间偏下的部分:xxxxxx有限公司(我的公司)
贺西收
‐‐封面上的字虽然和里面是用同样的方法写的、但不像里面那样张狂‐‐这个之前提过了,简单来说就是还算正常吧。
信并不是用胶水粘起来的、而是用质地比较密的固体胶轧起来的,封得非常严密、简直可以说是精致;在开启之前,信封的上下面完全复合在一起绝对不可能开胶‐‐就像工厂做出来的既成品。
观察到这里,我稍微有些理解青年的意思了。光是想出做出这样的东西,犯人就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了‐‐更不要说将其付诸实践了‐‐那么、空白的一周犯人是拿来琢磨这种东西了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嘴里充满了苦味……到底是把什么人招惹到了这种地步要如此&ldo;深思熟虑&rdo;地来搞我啊。而且‐‐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寄信不是也需要时间吗?
啊。突然想到了一个东西‐‐我一把抓起面前的信纸翻到信封那面。
没有。
没有。
我要找的东西并不在那里‐‐不如说,除了我要找的东西以外,本该在的东西一个也没有。
&ldo;天啊。&rdo;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抱住了脑袋。
you&rso;rebetterthanthis&ldo;ofursei&rso;uchbetterthanthis我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rdo;
那封信并不是寄来的。
寄信的时间地点‐‐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它上面根本就没有邮戳。而且细细看,邮编写得也不对‐‐虽然确实是我公司的邮编,但根本不是绿马分部的邮编。再加上对方根本就没写公司地址‐‐这封信根本就不可能是通过邮路&ldo;寄&rdo;来的。
也就是说‐‐信是直接放到我桌面上来的。如果对方是跟踪狂的话‐‐擅自进入公司不可能没有引起保安的注意;如果是自己人放的话,应该也有人看到才对。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性‐‐等等,我又一次注视着信封表面‐‐应该说第三种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如果是直接投到我桌面上的话,为什么还要在信封上署我的名字呢?‐‐信的正式内容里不是已经写了名字了吗?
如果不寄信,为什么还要写上邮编、公司呢?‐‐因为如果封面只写简简单单&ldo;贺西收&rdo;三个字,别人会觉得有点奇怪。
邮编和公司名、信封上收敛的字体都是让信外表看起来正常的伪装‐‐伪装给谁看呢?
答案就是‐‐
第二天,我找人事要到公司的通讯录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周二那天、我收到骚扰信那天值班的保安的电话‐‐&ldo;你记得那天我那封信吧?是你放到我桌上的吧?你还记得那封信是谁放在传达室的吗?&rdo;
然而,保安的回答是‐‐&ldo;信?什么信?&rdo;
第5章第5章
第二个七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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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来如此、信不是有人搁到传达室又被保安拿到你桌上的吗。&rdo;说这句话的人轻轻点头、嘴角洋洋得意‐‐我望着他、目瞪口呆。
时间是‐‐在我收到第二封骚扰信的下一周的周三早上。一周里的同一天、同一班公交上‐‐我又一次碰到了戴手铐的青年。与他同行的还是‐‐&ldo;常……常警官,你早。&rdo;这一次,我无计可施地打了招呼。
刑警点了点头作为回答,从希尔顿土金色的烟盒里敲出一支,点上。照样坐在公交的最后一排,抽烟,望街景。
&ldo;你们公司为了省事没开监控?服了。&rdo;以没事人的腔调说出讽刺的话,青年用食指轻轻抵住了下颌:&ldo;别气馁,我倒不觉得你的推理哪里有问题‐‐也许只是还没还原全部真相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