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质问他。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还说那么难听的话……”
“我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我脚崴了自己走不了啊……他非要扶我,那我能怎么办啊……”
她已经哭了好久,嗓子都有点哑了,头也疼。
他一言不发地擦拭着红肿的穴口,多少有点懊悔。是啊,说到底是不怪她,是那些人的错。
该收拾的,跑不了。
宛薰整理好自己上衣,用袖子擦了擦脸,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
分手。
听得他心肝儿颤。
“别说这两个字。”他低头给她穿好内裤,拉上她的校服裤子。
他一抬眸,慑人的戾气叫她直往后退,他捉住她的双肩,沉声道:“宛薰,不许提这两个字。”
“我不怕你,”她摇摇头,掰他的手,“你快滚开……强奸犯,我要告你。”
她在他手臂上抓出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他不甚在意那点伤,嗤笑一声,“你叫我什么?”
宛薰话噎到喉咙,躲开视线。
她用手背抹了把脸,下定决心使出全力从旁边爬下了桌子,拖着一只疼痛的脚踝拼力迈动发酸的双腿扑到门口,可还没等拧开锁就站不住了,狼狈地瘫坐在地上。
傅朝没拦着,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没有他根本出不去。
“叫句老公,哄哄我,我就不计较这回,”他站在她身后,弯下腰看着她,“宝宝脚是不是还疼呢?待会我们去医院。”
宛薰冷着脸,奋力地打开门锁,够着门把手,巴着门框站起来。
她要走,她就要走,疼也走,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他意识到她是真心的。
她确是不想和他继续下去了,提的分手不是什么气话,是认真的。
而他那些浑话的确伤她太过,毕竟自己之前一直宠着她来的,说过最重的也是逗她玩说她笨。
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没有思想的死物,她痛了知道跑。
不可以,他不可以把一手好牌打稀烂,他不能让她想着离开。
她是他拥有的最珍贵、最特别、最重要的事物。
她可以让他好开心、好幸福,也可以让他好慌张、好无措。他要用她填满他长久以来空虚的心,他不要她走。
他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她扑腾着,“你走,我不要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