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女人气得唇瓣翘得更高,上面都可以挂个酱油瓶了,殷锐就浅浅地笑了一下。
“不是笨蛋,怎么就那样披头散发地就出来了。外头的男人,可好多都是恶狼,小心人家以为你这是故意想勾引他们。”
“什么?”张月鹿惊讶极了,下意识否认,“不可能,不过就是披散头发,哪会那样。而且,我头发都还是湿的,不披着,怎么好干得快啊。”
他叹气,“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以后,可不许在别人面前披散头发了。”
她不高兴他这样的决定。哪怕她此时脑子里晃过回忆,原身的确很少在外人面前散发,但是,连人的头发都管着,她觉得这也太病态了。她有些不爽,又下意识想抵触。
她几乎是将她的不高兴给写在了脸上。他想想她身在这样的年代,认知受限,又这么小,可不就跟个小丫头似的,大概,更得人哄着吧。
想了想,他就换了一种说法。
“你长得太美了,会惹人犯罪的。披散着头发,就更美了,更会让人把持不住。所以,为你自己好,要记住藏住自己的美,知道吗?在这样的时代,太美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先是被他的夸奖给搞得心花怒放,再听他的警告,就觉得顺耳多了。想想在城里的时候,的确有人觊觎原身,一度把原身给吓得不行,她就点了点头。
“好吧,听你的,我会尽量绑着头发的。”
他暗笑这果然是个小丫头。哄一哄,也就搞定了。
“那就把辫子解了,我给你把头发擦干。”
她漂亮的双眼一转,透出点点戏弄之色,“你不是说我太美了,不能披散头发吗?”
他就又戳了一下她那恍若寿桃捏作的粉嫩脸颊,没好气地低斥,“我是别的男人吗?在我面前,你当然不用掩饰。”
她立刻嘻嘻一笑,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你的确是特别的。但是,你得答应我,要一直守护好我,知道吗?”
“这还用你说!”他又训了她。
干脆自己动手,去帮她解小辫。
她看着男人有力的双手,以一种别样的灵活,快速地开始解她的小辫。她就抬起自己的小手瞄了瞄,想到这细葱一样的手指美则美矣,却是跟豆腐一样的软嫩无力,再对比男人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单手就能背着她,又能轻轻松松地将人给揍趴下,她就又眼馋了起来。
小手指动呀动的,不知不觉,把男人的大掌给抓住了。
男人一愣,心湖一下就起了涟漪,也被那温暖酥软的触感给摸得动作开始有些生硬。
她没察觉,继续垂涎地将男人的大掌给摸了又摸,在识海里,连连吞起了口水。
“小七,小七,这人的双手好有力的,好想要啊,好想把它们变成是我的啊。”
小七无情吐槽,“你不如说你想要殷锐的整个身子好了。就要一双手,接到你身上,不伦不类的,简直没有半点美感。”
“臭小七,你当我不想要他的身体啊,可这不是要不到嘛。得不到,我还不能摸摸啊,不能稍微幻想一下啊。”
“行行行,你摸,你幻想。但我可得提醒你,你现在这样,简直猥琐极了!”
“小七!!”
她气得大叫。还能不能愉快地当朋友了,就会吐槽她。
她这么青春貌美,怎么会和“猥琐”这个词搭边。
然而,小七也不算说错。这要是换个长得不好看的,这么对着殷锐摸啊摸的,一边摸,一边还偷着乐,那绝对就是“猥琐”了。但当“猥琐”的人长得太貌美,那“猥琐”自然就很容易成了“挑逗”。
他也当她这是在挑逗他。
这女人,某种时候,真的有一种出乎他意料的大胆。
他看她摸得都双眼放光了,更像是馋极了似的舔了一下娇艳的红唇,他清冷的双眼一下软化,染上了欲A望的迷情。
他低下头,快速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隐忍而克制地暗下声音。
“我先把你头发给擦干了,免得感冒。一会儿再亲你啊,你忍一忍,乖乖的,别捣乱。”
换句话说,就是别再挑逗他了,否则,真的要后果自负了。
她被亲得一下回了神。听了这话,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她忍什么忍?乖什么乖?她又没求他,他欺负了她,他还挺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