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溜到客厅,听见司葛和汪博士在谈话。
「博土,这次手术已证明非常成功,你要不要把它公诸于世,使世人都对你景仰崇拜,称你为最伟大的医者?」
「不,」汪博士微笑答:「我要的不是名誉,而是为了改善我的生理状态。再说,我们把庞玛和叶珍的人头移植,是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这是一件犯罪的行为。说得严重点,这与一宗谋杀案无异。我们又怎能向人宣布?」
「可是,博士不是编了一个车祸的谎话,把那两个傻瓜骗得服服贴贴吗?」
「那只能瞒他们于一时,不能够永远瞒骗下去。」
「那末将来怎办,要不要放他们回家?」
「不,把他们永远留在此地,如果不听话,便把他们杀掉!」
门外的叶珍偷听到这里,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敢再作逗留,转身便逃,向后门奔去。
但由于心情太紧张了,她打开后门时竟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司葛。
他以为甚么人闯了进来,跑出去观看,一望之下,才知道是叶珍逃跑了。
他急忙取了一把长枪,追出门去,前面是一片树林和草原,叶珍已跑出很远,她具有的是一具男性的躯体,所以奔跑起来,一点也不吃亏。
司葛一面追,一面举枪瞄准,他嘴角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汪博士曾对他说过:「如果谁不听话,就把谁杀掉!」
「砰!」他开了一枪,叶珍惨叫一声,伸手接住左肩,鲜血从衣上涔涔冒出。
但她继续向前跑,似乎宁愿死在抢下,也不要回到汪博士的杀人实验伤里去。
前面是一条湍急的小河。叶珍刚走到河边,腿部又中了一枪,站立不牢,跌入河里。
当司葛赶上来时,只见河水奔流,岸边有一滩鲜血,却找不到叶珍的人影。
他推想,叶珍是在重伤之后,跌入河里,被河水冲走,这里四周没有树木、山坡,决计找不到隐藏的地方。
他沿著河岸,向下游走去,一直没有发现叶珍的踪迹,料想她受了这样的重伤,再跌入河里,相信亦难逃一死。便放弃了追寻,回去向汪博士报告。
汪博士大发雷霆,责备他连这点小事情也办不好,恐怕因此引起警方的查究。
过了两三天,并没有叶珍的消息,报纸也无刊载有关叶珍的新闻,汪博士心里才稍为安定下来。他假设她真的被河水冲走,万一被人发现,也已面目全非,不必担心有人认出他的罪行了。
于是他安心进行第二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