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秀不敢说话,默默自闭。
安静片刻后明衣瞥见他手腕上大片青紫深色的伤痕问:“被严刑拷打了?”
乌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将衣袖往下拉遮住:“没有。”
算不上严刑拷打。
明衣盯着他手腕看了许久,乌秀已经遮住了,但他还是觉得明衣的目光灼热,让他有点无措,只能挺直腰背绷紧神经坐好,一动不动。
“我看它不顺眼,你想办法把它弄掉。”明衣语气森然道,“让他们拿药来,我离开之前要是没看见它消失,我就让他们消失。”
乌秀毫不怀疑明衣的话,他始终相信不管是什么,明衣都能说到做到,哪怕在你看来是开玩笑特别离谱,可她一定能做到。
这会被明衣严词批评后又得到一份艰难的命令,如果不照做明衣很快就要朝军部杀去,她可是连溯夜军都敢打的,乌秀硬着头皮跟来送饭的守卫员说:“我想要点药。”
守卫愣了下,很快点点头离开。
乌秀不是第一次被关在这,守卫都眼熟他了,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知晓他的遭遇后也有点动容。
守卫将乌秀的要求转达给医务部,因为乌秀的身份特殊,医务部又请示了上边,消息传到常璟这。
常璟问:“什么药?”
医务部解释道:“虽然是皮肉伤,但伤痕一时半会难消。”
“给他吧。”常璟漫声说着,想了想又道,“给我。”
常璟拿着药去隔离室看乌秀。
刚进通道门就看见蹲在墙角的两人吃着东西说着话,被明衣嫌弃的乌秀坐在那忧郁自闭,常璟进来时却第一时间被乌秀注意到。
乌秀目光微顿,神情复杂。
“哟。”常璟似笑非笑地过来,“挺热闹啊。”
明衣回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常璟低头看明衣:“他就算了,怎么你也不叫人?”
明衣拿着叉子卷着面,头也没抬道:“我又不是英兰军团的人,也不算部队正式成员。”
说的还挺有理有据啊。
常璟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军团长的职位有点上不了台面,得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这两人见面时弯腰尊称呢?他短暂的沉思片刻后放弃,将手里的药盘递给乌秀:“拿去。”
乌秀默默接过。
常璟又道:“你的处决命令下来了。”
乌秀拆药的动作一顿,微垂着头安静听着。
“集训过后就退学,到指定地点待着,没有新的命令下来之前不能离开南部。”常璟说完瞥了眼明衣,“虽然跟换了个地方关着你没什么差别,但不影响你的终身大事,反正你也别想当地星军人,干脆回去结婚,看你俩感情挺好,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婚礼我就不去了。”
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