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北迅速避开裴擎南的眼神,伸手在裴擎南裤兜里摸到电话。
裴擎南吩咐:“给吕医生打电话!”
秦小北翻通讯录。
裴擎南嫌弃:“手怎么跟脚一样?在最近通话记录里找。”
秦小北立即在最近通话记录里找到吕医生的电话,她看一眼裴擎南,裴擎南厉声:“拨号!”
秦小北拨通号码,她按了免提。
里面传来吕医生的声音:“四少爷!”
“烫伤起了水泡,抹药膏的时候要不要戳破水泡?”裴擎南沉声问。
吕医生那端语气稍急:“千万不要戳破水泡,容易感染。”
裴擎南眉头拧得死紧,语气略烦躁:“鸡蛋那么大的水泡也不要戳破?抹药的时候往哪抹?”
“手轻一点,慢慢抹在水泡上,它会软下去的。水泡的附近也要抹,所有烫伤的烫红的部分以及周边,全部都抹上。”吕医生说。
“知道了。”裴擎南应声,看向秦小北,“挂电话。”
秦小北把电话挂掉。
裴擎南厉声:“把手伸过来,抹药。”
秦小北伸着手。
裴擎南将药膏轻轻地涂到秦小北的手上,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像个男人。
裴小北心头狠狠一抽,鼻子泛酸,她立即抬起头来,不让自己哭出来。
在爸妈还活着的时候,她每次受了伤,不管多小的伤口,妈妈总是会小心翼翼地给她涂着碘伏。
妈妈用棉签蘸着碘伏,往她伤口上涂的时候,动作轻柔得好像羽毛拂过,庠庠的,暖暖的。
可是,再也不会了,妈妈再也不会给她抹药了。不管她未来的日子里她受多重的伤,都不会了!
她再也没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