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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大门缓缓打开,应舒涣下了车,径直上了二楼,打开纪沅的房间一看——房间里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东西,现在直接没有了。
桌椅被摆放的整整齐齐,桌上的合照、日记本,以及衣柜里的衣服、行李箱都不见了。
应舒涣心中确定:看来纪沅是又离家出走了。
他关上门,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
反正纪沅没走几天就要跑回来的,一次两次,纪沅玩儿这种小伎俩不烦,他都快烦死了。
小保姆忐忑地看着应舒涣,问道:“先生,需要给纪先生打个电话吗?”
“不用理他。”应舒涣坐回沙发,拿了个苹果来啃,瞥见边上的空地,问道:“这里原本的那张桌子呢?”
——正是被纪沅用内力震成两半的红木桌子。
小保姆不敢隐瞒,直接说桌子裂开坏了,就让人拿去扔了。
她不是故意不说纪沅拍那一巴掌,实在是小保姆觉得这事儿匪夷所思。
那么重的实木桌子,人怎么可能拍得坏?又不是演什么武侠剧,难道还有内力不成?
事后一想,多半是被虫蛀坏了,恰好就在纪沅走的时候碎了。
几百万的桌子扔了,应舒涣也没怎么在意,而是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只不过,他的心思却不在电视上。
保姆说纪沅走的时候态度很坚决,像是真的要离开他一样。
换做是平时的话,应舒涣是肯定不信的。
但今天的纪沅表现得太奇怪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难道是被自己一脚踹下床的时候,摔清醒了?想通了?大彻大悟之后终于决定放过他,不缠着他了?
应舒涣没边际的想:如果他真的想明白之后,向爷爷说跟自己离婚,我还能看得起他一些。
想到这里,应舒涣松了一口气。
纪沅要是能想通就最好,反正他是不可能喜欢纪沅的,而且他看着纪沅那张脸也觉得烦。
倒不是觉得纪沅胖或者丑,颜值都无所谓,应舒涣长这么大在相貌上就没遇到过对手,交朋友谈恋爱也不在乎对方好不好看,反正都没他好看。
他就是觉得自己大好青春英年早婚步入婚姻的坟墓,断送自己美好的单身生活,纪沅得算罪魁祸首。
应舒涣苹果啃了两口,很满意纪沅的识趣: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他也觉得轻松。
他顿时觉得纪沅离家出走——出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