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独狼帮帮主王方的大婚之日,木莲山方圆万里之内的所有有头有脸的一帮之主或者那些比较出名的头领都收到了请帖。这一次搞得相当的隆重。木莲山上如今早已张灯结彩,连那些放哨的箭塔都榜上了红锦缎。
喜气之色满山都是。当事人王方这几日更是见人就咧嘴开心的笑。所有帮众手下也都收到了他送出的份子红包。一伙儿自然是开心无比。
星辰如往常一样的进入了木定海的行宫。如今的他已经是王方清点的三当家,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有人见到他都是恭敬的称呼一声三爷。
“你来啦。”
看到星辰到来,木定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浓浓兴奋。
“一切都已经就绪,三日之后二哥可要好好的演上一场好戏啊。”星辰抱拳笑道。
“那是自然,若事成,兄弟之功无量啊!”木定海亲切的握住了星辰的手,将其拉到了座位上。
“二哥,不,应该叫大哥才是。”星辰笑道。木定海脸色大喜的拍了拍星辰的手道:“是上天眷顾我木定海啊,得了你这么一个兄弟。天助我成就霸业。待我拿下独狼帮,你便是当之无愧的二当家。我会将所有的兵马全部交给你,让你∧,的才能得到真正的发挥。帮我也是帮你一起开疆扩土,咱兄弟一起拿下这里所有的地盘,做个真正的土皇帝,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水南帝国想要吃下我们也需要好好的掂量掂量了。”
木定海越说越是眉飞色舞,脑海中全是黄袍加身,底下万万手下一起跪拜的场景。
“大哥,万事都需谨慎,更别说这等大事,交代你的必须要一百二十分的态度。王方这人远比表面上看到的城府要深的多。”星辰提醒道。
木定海喝了口茶,道:“我和他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他如何为人我是最清楚的,在他手下有一支雪藏了的精锐部队,那些人都是他从孤儿就收养的,各个都无比的忠心,且都是能够为他甘愿去死的死士。我们真正要防的也正是这支部队。”
“精锐死士?他们有多少人?战力如何?为何当初你没有跟我提起过?”星辰脸色微微变幻了一下,有些不悦。
木定海干笑道:“并不是我不想对你说,那支部队连我都只见过一次,根本谈不上了解多少。他们极其的神秘。这也是王方手中真正的王牌。不过为了对付他这支部队,我也在暗中收拢了训练了一支部队,他们的战力或许比不上王方的,不过阻挡却是能够办到的。到时候那支部队不动我也不会动。一旦他启动那支部队我会第一时间派出这支部队抵挡。兄弟放心就好!”
离举事仅有两天时间,这个时候木定海才终于肯说出这些,星辰不由在心中将木定海这个人的危险度上升了许多。天知道还有多少是他也不知道的。不愧是大型的山贼据点。底蕴和那些小型的就是不一样。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不然自己的九王兄弟对上那群精锐部队不说会输,至少会伤亡加剧。
看到星辰不语,脸色依然有些不悦,木定海以为他还在生气,不由拍了拍星辰的肩膀,道:“兄弟,做哥哥的知道隐瞒这些多少会让你心里不舒服,我也是小心啊,在这独狼帮之内,到处都有王方的眼线,就如今你来我这里,你一只脚刚迈入我的行宫,怕是他就已经知晓了,容不得我不小心啊。今日说出这些也足见哥哥我对你的信任了吧?”
木定海说得很真诚,眼神也没有半点的杂念,似这一切都如他所说的一样。不过星辰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老江湖说起谎来连带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天晓得还有多少瞒着他了。
心中如是想,嘴上自然不能这般说。
“做弟弟的自然相信哥哥,只是以后不要再这样,会寒人心的,说句大话,我的目光早已不在这木莲山丹丸之地。整个水南国才是我真正的目标。我不喜欢当人上之人,只想不要将我一生所学埋没就好!”
听到星辰如此说,木定海很欣慰,保证道:“放心,你和王方不一样,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人杰。绝不会屈居这里。所以我今日也向你保证,若我当上这独狼帮的帮主,以后帮内所有人员你可全权调度,无需过问我。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木定海这一次让星辰真的听出了诚意,那种诚意不似假的,这让他心中又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了。难道木定海真的心中如此想,这种放权放错了人就会万劫不复。这是赌命,是豪赌,在拿他的性命和整个独狼帮做赌注。
木定海是什么人,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了,一眼就看出了星辰的疑虑。
“兄弟,其实我也知道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帮我夺得帮主之位。像你这种人才怎会甘愿屈居我之后。所以你的那些个想法都给我死肚子里就好。哥哥我今日能够对你说这些话那是我真的看重你。你不仅比王方要强无数倍,比我也自然。不要问我如何知道的,你的野心其实早已写在你的眼中。”
星辰脸色一变,他突然发现有些看不透木定海了。
“嘿嘿,一般人我才懒得说,不过对于九王的实际掌舵人我还是特别欣赏的。希望哥哥我的赌注没有压错。期待你登顶整个水南帝国的一天。”
木定海站了起来,用拳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而后捶了捶星辰的胸口道:“此心表我心,如果相信哥哥我的话,那就放手去做吧。我也知道那天,你手底下的九王必会出动,灭掉王方的同时只怕将我也想灭掉吧?”
星辰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只是自己心中在犹豫,要不要真的去相信木定海,那真的是他开诚布公的真意么?这个人委实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