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言拿起一份卷宗,读了起来。“杜红娴,曾是千花楼的清倌人,花名红娴,二十岁被神秘人花两百两赎身,从良后,一直居住在京都仙游河畔,育有一子,名为杜思明,现年十岁,其父身份不明。”说到这里,庆言合上卷宗,看向方明。听完庆言的话,方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想要凭借内劲挣脱束缚,把眼前的这个小子撕碎。手中鲁班阁出品的镣铐,却束缚住了他,他的挣扎也只是无用之功而已。“你也知道,既然我们查出了他们,就不可能停下调查,我们也不想对妇人和小孩下手”庆言用一种为难的神情,看向方明。而方明,自始至终,只是奋力挣扎依旧不愿意开口。庆言走到方明跟前,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如果你继续这么不配合,我们也只能连他们一起审讯了。”方明怒吼,朝着庆言的耳朵咬去。还好庆言反应快,提前躲开。“你是畜牲!我要杀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方明无能狂怒着。“我知道,你就是那孩子的父亲,我可以用我的权力,我可以护你周全,让你隐姓埋名,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你。”说着,庆言从怀中掏出金曜令,亮给方明看。看到金曜令,方明停止了挣扎,再次沉默下来。庆言也不急,静静坐在一旁,喝着茶水。一炷香后,方明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说道。“你对天道发誓,完成誓言,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天道誓言,在这个世界是有契约的作用,如果背弃,会受到天道惩罚。轻则身受重伤武道尽毁,重则劈下天道雷霆,粉身碎骨。听到他的要求,庆言有些犹豫了,毕竟他可能想被一道雷劈的外焦里嫩,那可死的太冤枉了。目光移动,看向自己的队友们。反观队友们,看到庆言看向他,抠手指的抠手指,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到庆言犹豫,方明眉头一皱,说道。“怎么?说得出做不到不成?”这时候,庆言自觉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卖弄了点文字游戏。“我庆言,对天道起誓,安排方明及其妻儿脱离困境,如若背弃,自愿接受天道惩戒。”起誓完毕,庆言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枯槁老人,说道。“替他疗伤,给他食物和水,然后再派吏员审问吧。”说着,庆言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皱。“你也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你的妻儿,我会安排他们在镇抚司住下。”“待事情了结,我会安排替身为你赴死,再把你们送走。”说完,庆言便带着众人离去。走出阴暗的地底,庆言呼吸着新鲜空气,沐浴在阳光之下,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化身吏员的漓菱公主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接下来为你提供的线索,是真是的呢?”漓菱公主不懂就问,一副乖巧模样。“他既已经被抓,自知无法逃脱,他妻儿可能也被叛军知晓,他守口如瓶也是为了保护家人,我们找到他的妻儿,那么主动权在我们之手。”“那妇人并没有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你又是如何判断的?”庆言轻笑出声,“从我进入审讯室,我就一直关注她的表情,从他回答问题的时候,表情判断出来。”“表情?”漓菱公主有些不相信,作出一丝质疑模样。“表情上能看出的东西,比口中说出的暴露的更多,因为有些人可以谎话连篇,可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会出卖他。”众人听到庆言的话,更是一头雾水。看着众人这幅模样,庆言只好提出例子。“据我观察,栾老大说谎的时候,左边嘴角会略微抽动,眼睛朝左下角微瞟,并且有下意识的摸鼻头的动作,不信你们以后你们可以观察一下。”栾玉录整个人绷不住了,那么多人在场,为什么一定要拿自己说事呢,这波他再次躺枪,让他有些受伤。看着众人投来打量自己的目光,栾玉录一副被人看透的目光,让他很不自在。庆言摸了摸下巴,“我还知道何炎说谎时下意识动作,想知道可以私下问我,但是不是免费的。”庆言看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何炎,选择再出祭出自己薅羊毛的大刀,挥向何炎。别人会不会来问他不知道,何炎肯定会来用钱收买自己,让自己不透露出去。何炎突遭背刺,顿时没有嘲笑的心思,栾玉录也感叹,此道不孤。在特意放慢步伐,何炎也默契的脱离队伍,两人走到一处无人角落。何炎一番犹豫后开口,“昨晚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也不知道你会遇袭。”庆言有些惊讶,没想到他找到自己,居然是关心昨晚的事。“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想杀我的话,我可能早就人头不保了。”庆言云淡风轻的说道。“如果你只是为了谈这事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回去办案吧。”何炎拉住准备离开的庆言,再次开口。“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是世子的身份,特意疏远我,我们还是同僚。”何炎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拦下我,就是为了和我秀一波身份的优越感啊,庆言瞬间没有薅羊毛的兴趣。“以后不要带着公主出来办案了,如果今天她真的被人纵马撞伤,我可能直接人头不保了。”说完,庆言转身离开。他的手再次被拉住,庆言皱了皱眉。“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那个,就是我说谎时的动作,能不能不透露给别人,你可以开个价。”听到这话,庆言狡黠一笑,伸出两只手指头。在这个无人的角落,两人完成了肮脏的交易。庆言拿着两张百两银票,嘴里哼着小曲。两天收获两百两,这不比抢劫来的快?”哼!无耻小人,就知道欺负老实人。”此时,漓菱公主插着小蛮腰,挡住庆言的去路。喜欢锦衣卫:本想摆烂被迫成神探()锦衣卫:本想摆烂被迫成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