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快黑了下去,坐在车厢的沈竹琼掀起帷幔,打量了下四周的情况。突然一阵狼嚎声响起,沈竹琼被吓的小脑袋缩了缩,怯怯说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庆言皱着眉头说道:“不是让你叫庆言哥哥吗?”看着庆言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沈竹琼赶忙改口:“庆言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听到这声哥哥,庆言心中顿时一种暗爽,虽然被叫公子也很不错,但还是比不上那一声哥哥啊。试问,哪个男人不想要一个,会叫自己哥哥的好妹妹呢?“我们要去仙居县办点事,你们困了就在车厢内休息吧,我们负责赶路。”听到这话,沈竹琼啄了啄小脑袋。而车厢内的徐忆霜,脸色却变了变,脸上难得的浮现了一丝怒容,以及一丝惧意。天九城距离仙居县并不算远,有三百里的路程。好在有马车,沿路也都是官道,也并没有那么难走,两日后的太阳初升之际,就赶到了仙居县。他们也没有急着办案,选择找了间客栈住下。一路马不停蹄,早已是一身汗臭,肯定还是要整理一下内务。除此之外,还要联络一下锦衣卫在仙居县的暗子,询问一番情况。洗漱一番之后,庆言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顿时觉得浑身一阵舒爽,疲态尽去。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沈竹琼从门外推门而入。沈竹琼甜甜的叫了声庆言哥哥后,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放到木盆之内,嘴里还说着:“庆言哥哥,以后你的衣服我由我来帮你洗,好不好?”说着,大大的杏眼盯着庆言看着。庆言揉乱额前的刘海,说了声好,伸手取出一些大把碎银,看着数量不下五两。“等下我们要出去办事,你带着徐忆霜逛逛,买些首饰吃食。”看着庆言递来的碎银,沈竹琼没有拒绝,而是踮起小脚,在庆言的小脸上啄了一口。旋即,红着小脸,端着木盆离开。庆言走到白清弈房间,那徐忆霜同样在他的房间。看来两女应该是有讨论过,两人开始照顾庆言两人的生活起居。看到庆言到来,徐忆霜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手下的动作加快,把白清弈的衣服收走,从外面带上房门后离开了。看到庆言到来,白清弈也知道要谈正事了,神识扫过四周,并没有异常之后,白清弈这才点了点头。“我们的行踪应该已经暴露了。”庆言一开口,就语出惊人,让白清弈眉头一皱。“你怎么知我们已经暴露了?”白清弈语气凝重的说道。“因为我们此时,实在有些太过顺利了。”庆言再次语出惊人,让白清弈的神色为之一凛。“顺利不好吗?”白清弈拿出茶壶,倒了两杯茶,拿起一杯喝了起来。“要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俗语,可不是说说而已。”闻言,白清弈微微颔首。他们来仙居县沿路,简直太过顺利,不但没有拦路抢劫的匪徒,连乞讨的穷苦民众也没有见到。这一路上,所见所闻,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如果不是庆言知道,牡丹郡子民的困境,庆言还真以为牡丹郡是一片安居乐业的净土。很显然,他们此行的路线,早已被众人知晓。有人在他们途经的路上,给他们制造出一副繁荣的假象,想要来蒙蔽两人。殊不知,他们这种行为是在画蛇添足。仙居县,一处民房之内。在白清弈确认无人跟踪之时,庆言便找到仙居县的暗子。此处的暗子,名为安强,一副老农模样,年纪约莫五十的样子。在庆言亮出自己锦衣卫的腰牌,表明身份之后,就得到了对方恭敬对待。庆言也不多废话,直入正题:“八年前,京都派出的钦差主官张楚奉,在仙居县的消息,你知道多少。”听到庆言的庆言的话,安强略一思索,取来了一卷有些泛黄的卷宗,恭敬的递给庆言。“这上面,就是我了解到信息,当年正值动荡之际,整个仙居县哀鸿遍野,饿死之人无数。”庆言没有过多评价,那都是拿着卷宗查看起来。卷宗中记载,当年张楚奉到达仙居县之时,正值初秋。本应该是农忙之际,这仙居县的百姓却食不果腹。粮食大量绝收,城中粮商趁机抬高粮价,短短几日,粮价翻了几番。城中平民买不起高价粮,只能选择用树皮草根充饥。很快,树皮被扒到一丈高,草根也尽数被吃尽。开始有心因为饥饿倒在街头,传说中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情节映照在现实之中。与之大不相同的,也是身为县令的陶文府上,则是夜夜笙歌,美酒佳肴。庆言的一边看着卷宗的内容,一边手指敲着桌子沉思。起初,这陶文在京都任职期间,为人正直,誓要做一个为国为民的清官。可是官场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正因如此,他在京都的的仕途很是坎坷。因为不懂变通,不知在京都的为官之道,虽然是一个爱国爱民的好官,升迁之时却屡屡落空。最后,心灰意冷之际,选择调任离京,最终在这牡丹郡的仙居县,当上了一名上县县令,从六品官。看着卷宗中描述陶文的文字,庆言皱眉沉思。看来,大齐虽说国力强盛,其中蛀虫却还是不少。像陶文这种,从一腔热血到最后的惨淡收场,绝非个例。其中,必定有党政因素在内。把想要知道的消息知晓之后,庆言两人先行离开。回到客栈后,庆言发现两女的房间中并没有人,而庆言猜测两人应该是出去逛街去了。庆言没没有多想,返回房间,开始构思应该如何对这陶文下手。就在庆言思索之际,他房门被推开。只见沈竹琼推门进来,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看到庆言之后,瞬间绷不住了,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庆言哥哥,忆霜出事了。”喜欢锦衣卫:本想摆烂被迫成神探()锦衣卫:本想摆烂被迫成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