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酒店,俞宝儿才在白晓宁口中得知了她和狼子的关系。
和狼子这个野气蛮横的称呼不同,他本名白琳琅。
因为小时候被同学取笑名字像女孩子,又因为名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所起,寓意美好珍贵,不论作为念想还是名字本身的意义,爸爸妈妈都不同意给他改名。
所以尚在小学的白琳琅小朋友便“自作主张”的改了称呼。
除了明面上必须用本名的地方,其他的一律叫狼子。
一直延续到现在。
白晓宁靠在床头,一手拿着手里在微信群里和那帮发小聊天,一边和俞宝儿说着话。
“我爸是和白琳琅他爸是结拜兄弟,所以算起来他应该是我哥,但我俩从小就不对付,对了他还有个小名说起来更搞笑,叫白小二,因为他是他家第二个孩子,小时候每次叫他就满屋子追着我揍。”
说着骄傲的甩甩短发,“他每次都追不上我。”
俞宝儿坐在床边,依然穿着那件粉色小草莓睡衣,衣领的扣子已经由安芝缝好,长发随意的在头顶扎了个丸子,手里捧着今天路过书店刚买的新书,歪头笑着打量她。
“我哥小时候都没你这么皮。”
“那肯定呀,你们一家子都斯斯文文的,不像我爸和白琳琅他爸,土匪出身……”
白晓宁自觉失语,将手机随手一扔在床上,趴在她身边撑着下巴说:“我听白琳琅说,乔谨川为了找你把整个锦城都快翻过来了,黑白道一起出动,你不过关了一下午的手机就闹的整个锦城血雨腥风的,乔谨川也太紧张你了。”
手中的书刚打开扉页,序言都没来得急看,想到乔谨川,俞宝儿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
心慌意乱,心猿意马,心如擂鼓……总之都是因为他。
俞宝儿合上书,目光柔柔的看向白晓宁,微垂眼眸,“晓宁,我感觉……我有点怕他。”
“什么意思?”白晓宁神经大条,“他看起来很在乎你,而且你对他应该也有心动吧?”
心动。
俞宝儿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心动了。
尤其他吻她的时候,认真的给她擦脚上细沙的时候,每个夜里相拥而眠的时候,甚至方才在电梯里,被他抵在墙上一脸宠溺的唤她小坏蛋的时候。
他这个人,存在感太强了,若说她是一汪沉静二十年的水,他就是席卷一切的飓风,以毫无道理的强势搅乱了她以往平静的生活。
还有今天下午的事,她不过关机几个小时就闹的这么大,也让她心有戚戚。
她不太适应。
而且明天……
尽管和白晓宁无话不谈,在夫妻亲密这种事上,她实在难以启齿。
白晓宁只以为她是怕乔谨川这个人,便安慰道:“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只要他对你一心一意,你对他也有感觉,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俞宝儿一向是听话的,她想了想,晓宁说的也有道理,左右她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夜色深沉。
站在江景独栋的书房窗前,一眼便能看到环绕锦城的护城河锦澜江。
此时江面上浮着几艘穿,有深夜游览的,也有作业船,穿上亮着灯,星星点点的在平静的江面上格外有意境。
乔谨川穿着睡衣坐在阳台椅子上,将手里还剩下一点底的红酒杯随手搁于手边的小几,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小宝儿不在身边的第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