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首先由希腊人开始的对事实的系统收集和批判,在闪米特世界的使人惊讶的复兴中复活了。曾经失去活力、遭到忽视的亚里士多德和亚历山大博物馆的种子重新发芽、并开始成长、结果。数学、医学和物理学都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粗陋的罗马数字被今天我们仍在使用的阿拉伯数字所取代,零的符号也第一次被引入。&ldo;代数&rdo;这一名称源自阿拉伯语,&ldo;化学&rdo;这一名词也是如此。大陵变、阿耳德勃兰及牧夫座等星星的名字,在天空中体现了阿拉伯征服者的轨迹。他们的哲学注定会在法国、意大利等基督教国家的中世纪哲学中重新焕发生命力。
阿拉伯的实验化学家被称为炼金术士,他们在精神上还不是很开化,都尽可能的对他们的方法和结果保密。他们很早就知道他们可能的发现会给他们自己带来多么大的好处、对人类生活可能会形成多么深远的影响。他们发现出合金、染色、蒸馏、药剂酒精、香料和光学玻璃等影响深远的冶金方法和工艺。但是他们所追求的两个终极目标都没有实现。一个是&ldo;炼金术&rdo;,‐‐即将一种金属元素转变为另外一种金属元素,从而可以制造人工黄金;另一个是&ldo;长生药&rdo;,就是使人返老还童,延长生命的药剂。阿拉伯炼金术士的难懂的试验扩展到基督教世界。试验的爱好在扩展。渐渐地,这些炼金术士的活动变得更有社会性,更加团结。他们发现交换和比较彼此的思想是非常有益的。在不知不觉中,最后一位炼金术士就成为了第一位实验哲学家。
古代的炼金术士追求的是将普通的金属变成金子的炼金术和长生不老的药剂;但他们却发现了现代实验科学的方法,这最终为人类提供了掌握世界和自己命运的无穷力量。
第31章 拉丁语基督教世界的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公元7世纪和8世纪,雅利安民族所统治的世界已经是相当小的区域。1000年前,雅利安语民族成功统治着中国以西的整个文明世界。但此时,蒙古人一直打到了匈牙利,除了拜占庭统治的小亚细亚以外,整个亚洲都不再是雅利安人的统治范围,整个非洲和几乎全部的西班牙也落入他人之手。伟大的希腊世界,已经缩小到以君士坦丁堡这个商业城市为中心的少数地区;而罗马世界的记忆仅靠西方基督教牧师的拉丁语才得以保存了下来。与这种衰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闪米特的传统在数千年黑暗的压抑和蒙蔽后,重新崛起。
然而,北欧人民的精力并没有消耗殆尽。尽管被限制在欧洲的中部和西北部,尽管他们的政治和社会思想一片混乱,不过他们渐渐地建立起一种新的社会秩序,在不知不觉中为比以前更广大的势力的复兴做着准备。
前面我们曾提到,公元6世纪初,西欧根本不存在一个中央政府。整个世界由大量的尽力维持其统治的地方统治者所割据。这种不安全状态无法持续下去;在这种混乱状态下产生了一种合作和互助的制度,即封建制度,至今仍能在欧洲的生活中找到这种制度的痕迹。这种封建制度是权威社会的集中体现。无论在何处孤独一人感觉到不安,他都准备用一定的自由来换取帮助和保护。他会寻求一位比他强大的人作为主人和保护者,他为他服兵役,向他纳税,相应地,他可以确保对自己的东西的占有权。他的主人也要臣属于更大的主人来获取安全。城市也发现依附于封建保护者要容易,修道院和教堂也通过类似的纽带联系在一起。毫无疑问,很多时候,在获取保护前要先宣誓效忠;对上如此,对下也是如此。于是,一种金字塔式的制度形成了,这种制度在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范围。刚开始时也发生过叛乱和私人冲突,但一种新的制度和法律终于形成了。这种金字塔不断发展,最后,在一些地方就形成了国家。在6世纪早期,在现在的法国和荷兰,就出现了在创始者克洛维统治下的法兰西王国。不久,西哥特、伦巴底和哥特王国也相继出现。
当穆斯林在公元720年越过比利牛斯山的时候,发现了实际上由查理&iddot;马特统治的法兰西王国,他是克洛维一个堕落的后代的宫廷总管,曾在他的领导下在普瓦泰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公元732年)。查理&iddot;马特实际上成为阿尔卑斯以北、从比利牛斯山直到匈牙利的欧洲的君主。他统治着许多讲法兰西拉丁语和高地及低地德语的小领主。他的儿子丕平推翻了克洛维家族的最后一位继承人,取得了君主的地位和称号。公元768年,他的孙子查理曼登上王位,他发现他所统治的国土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曾想过恢复拉丁皇帝的称号。他征服了北意大利,成为罗马的统治者。
如果我们从世界历史的更广阔的角度去仔细研究欧洲的历史,我们就会比那些单纯的民族主义的历史学家更能够更多的了解到,拉丁罗马帝国的传统是多么拘束又是多么的不幸。为了虚幻的优越感而进行的狭隘、紧张的战争,消耗了欧洲1000多年的精力。在这个时期里,阻止任何一场对抗都是不可能的;这使欧洲人丧失了理性。查理曼(即查理大帝)想做凯撒、想成为成功的统治者的野心便是争斗的原动力。查理曼所统治的领土由各种未开化的封建日耳曼小邦混合组成。在莱茵河以西,大多数日耳曼人学习说各种拉丁化的方言,这些方言最终融合成法语。在莱茵河以东,人种类似的日耳曼人并没有丢弃日耳曼语。正由于此,这两个野蛮民族的征服者很难交流,分裂就很容易产生了。查理曼死后,法兰西的传统使得他的儿子们很自然的分裂了帝国,这就使分裂变得更加容易了。因此,查理曼以后的欧洲历史,是一个战乱的历史。时而是这个君主和他的家庭,时而是那个,为了争夺欧洲的不稳定的国王、诸侯、大公、主教等位置而斗争,而法兰西和日耳曼语人民之间逐渐加深的敌意也在其中得到了发展。每一位皇帝都有一个加冕仪式;他们最大的野心就是夺取已经衰败了的罗马城,并在那里举行加冕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