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沈谙都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雍家在a城的地位不言而喻,几百年的世家发展下来,其能量是非常可怖的,尤其是在雍逢州接手雍家后,行事风格更加强横,哪怕是其他几个老牌世家,轻易都不敢招惹。
但现在,竟然有人无声无息地从雍家带走了一个大活人,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但雍逢州显然没有要跟沈谙多说的意思,将她打发回房间,自己跟涂柏进书房商量事情去了。
……
深夜,雍家。
雍妍坐在幽暗的房间里,地板冰冷一片,却比不过她心里的冷。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死老太婆能偏心成这样,难道就因为雍承瑜是她的第一个儿子并且死得早,就对雍承瑜留下的唯一的种处处偏袒吗?
雍妍不甘心地咬紧下唇。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但她知道必须要逃出去,只是一次失败而已,只要活着,她总能报仇!
就在这时,她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起先有些远,听不清楚,但随着对方的走近,皮鞋落地的声音在夜里便分外明显。
雍妍的心脏不由得提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谁会来这里?涂柏?还是那个死老太婆身边的人?
那声音停在了门口,雍妍本能地意识到不对劲,她后背上冷汗都下来了,后退两步抵着墙壁,而后她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
外面走廊上的光透进来,雍妍终于看见,来人并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为首那人身材高大,穿着一套西装,但因为灯光太昏暗,雍妍看不清他的脸,但他浑身逼人的气势十分骇人,雍妍也自诩见过大世面,这种光是照面就令她头皮发麻的感觉,她只在雍逢州身上体会过。
“你们……不是雍家的人!”雍妍警惕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雍妍。”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天生的沙哑,像是大提琴般低沉华丽,他站在门口俯视雍妍,笑了一声:“你的父母都是没什么用的废物,我的人那么费心煽动,竟然也只敢做点毒品生意……倒是你,还算是有几分胆识。”
雍妍猛地睁大眼睛:“我就说他们怎么忽然有这么大胆子,原来是你在背后挑唆!?”
“但你做的事,我不太喜欢。”男人俯身,并不理会雍妍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不去捅雍逢州,牵连无辜做什么?”
雍妍下意识道:“我要是对雍逢州下手,绝对不可能成功,毕竟他的身手摆在那里,再者说……沈谙给他治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她我也不亏……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惨叫了一声——那男人竟然一脚踩住了她的手指。
钻心的疼痛让雍妍面目扭曲,她疼得直吸凉气,“你……”
男人微笑着一根一根地碾断了她的手指关节,雍妍被人捂住嘴,只能发出闷哑的呜咽,她痛得几乎麻木了,手一直在不停地发抖。
“记住这感觉。”男人温声说:“这是你妄图伤害沈谙的代价。”
“你……你和沈谙……”雍妍浑身冷汗,艰难道:“你们是什么……什么关系?”
男人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打了个手势,淡声道:“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