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因为车辆紧急制动安全系统自动联网报警,同时电台呼叫频道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司机跟温明理手机都了响起来,温明理看了一眼齐月娥接通说:“我没事。”
陈亚楠担不起这个责任,技术员正在调行车记录仪和车内监控,她声音紧绷:“温小姐,我现在派保镖过去,您的手机里有实时定位,请不要离身。”
原本服务于商静的紧急预案瞬间启动,休假保镖就近赶往。她接电话的时间几辆装着保全、电棍的黑车已经朝这里涌过来了。
得益于保全公司的训练,他们会第一时间用车堵路,防止歹徒带人质逃出监控范围。
这条路不算偏,两个车头互别堵路,已经有车主按捺不住开始鸣笛,不时探出车头观望。
“怎么回事?出车祸了?”
“富海路堵了!”
……
温明理挂断电话对齐月娥说:“你只有十五分钟。”
齐月娥定的清顶咖啡厅,去年温明理随便找的谈话地,现在两人一前一后进来温明理心想这也算故地重游了。齐月娥落座后客气的问温明理喝什么,又给自己点了杯黑咖啡,等服务员端上来时间已经过了八分钟,温明理约好的谈话还有半小时,她看了眼手表,“齐总,还有七分钟。”
齐月娥见她如此作态倒是一笑说:“温小姐稍安勿躁,现在就是小静赶来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我再怎么说也是她妈。你没见司机都不敢冲过来吗?他可是部队出身,今天要是换小静坐在车上,我这辆车少说也要报废。”
“你要是敢跟她碰头还会找我?齐总,别把人当傻子,我们关系也没好到能闲聊的份儿上,我今天还有事,你要是有事直接跟我说,没事我也不想陪你枯坐。”
齐月娥笑意收敛:“你对我这个态度也不怕她看见寒心?”
话音一落就见温明理奇怪的看着她,好像她变成了猴一样。齐月娥出言试探本来就是不想让自己落入下风,本以为能借身份压她一把,结果温明理这个态度她反倒有些摸不准了。
见温明理拿起包齐月娥扬声道:“温小姐,你难道乐意看着小静众叛亲离吗?她已经跟她爸闹翻了!她背后没有一个支持者她能走多远?年轻人不要太独!我身为她的母亲就是她的天然盟友。”温明理动作一顿,齐月娥声音压低一个声调说:“现在连我也坚持不住了。”
温明理:“继续说。”
齐月娥见她态度胸口一堵,但还是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己被陆副总夺权之后过的有多艰难,原本立在她手下的下属又是如何忍辱负重等待她重回做主,陆副总年老体衰掌权这些日子做的糊涂事……她一边说一边打量温明理神色,见她眼神都没变一下就肯定商静出手她也是知情的。
齐月娥最后总结道:“我知道小静生我的气,但我这些年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她之后能有个落脚处?她一个小孩子大学出来能干什么?现在这世道,即使她爸不靠谱,有我托着总是轻松点。”
温明理好像被触动一样终于正眼看她,齐月娥还没抓住机会再接再厉就听她喊:“商静,这里!”
咖啡厅的清净被人打破,顾客眼神不满的循着声音扫过来。
她们这一桌瞬间成为视线焦点。
齐月娥这时候也顾不上体不体面了,怀着侥幸转身看着果真肃立在几步远处的女儿,呼吸一窒。随即强撑着说:“小静,你终于愿意见妈妈了。”
商静厌烦地看了她一眼,对着温明理说:“还不走?”
司机早就等在门口,见雇主跟温明理坐在后座非常上道地升起了隔板,温明理不怕她的臭脸,一边吩咐司机继续去写字楼,一边问:“你听到多少?”
商静:“不多。”生意人一张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她就是历练良久这回凭空听了一肚子齐月娥为她好的内心剖白胃里也跟吃了隔夜饭一样,想吐都吐不出来。
温明理见她烦闷几乎忍不住笑,商静郁郁地看着她说:“你还笑!我听到有人别车都要吓死了!”今天这么大的阵仗富海路跟商业路算是堵死了,现在工作人员还留在那里跟交警沟通。
她抱着温明理声音闷闷的:“我吓死了……”虽然温明理在她刻意安排下没什么头衔,就是在商同甫这样的小卒小虾眼里也算“一穷二白”比较安全,但她就怕哪个不长眼的真打着温明理的主意,到时候她就是有通天彻地的能耐都晚了!
商静:“你以后不管去哪儿身边都要跟保镖,男保镖不方便就跟个女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温明理之前一直嫌保镖跟着麻烦商静提几次都没同意,但今天这种事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她也是没想到齐月娥这种身家的富豪在国内都能这么狂,闻言点头,还不忘说:“找个漂亮的。”她看着商静瞬间凶恶的眼神几乎要笑出声,“还要年轻的,比你差的我可不要。”
商静一生气背上的寒意慢慢下去了,搂着她的腰近乎懊恼的说:“你就会气我。”
她课也不上了,陪着温明理去面试,等温明理跟学长谈妥回去的路上才说,“你怎么不跟我说你的朋友是个男的?要开公司我可以给你投资啊,用得着跟别人合作吗?”
“别,我可不想哪一天你一生气员工就知道大股东要撤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