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居高临下地睨邢浩,她打心眼里憎恶他,走上前吁了口气,语气满是嫌弃:“你说现在怎么就没有阉割之刑呢?真想让你成为太监。”
邢浩抬眼,跟她对视:“这么对我,那么多小姑娘岂不是没有幸福生活了?”
“恶心。”沈鸢翻了个白眼,没继续跟他说,转身拍了拍何霁野的手背,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先这样吧,我还没想好怎么惩罚他。”
何霁野点头,拎着邢浩的衣领让他站直。
踢的是真疼,邢浩一直捂着裆部,腿都发软,本来就比何霁野矮了半个头,被迫站直的他只跟沈鸢一样高,仰头盯着何霁野:“你想干嘛?”
何霁野坏笑:“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碰到你出言不逊,我特么废了你。”
邢浩正准备感谢何霁野的宽宏大量,话没说出口,二弟又被踢了一脚,这下直接疼的往地上倒。
何霁野看都没看一眼,牵着沈鸢离开。
两人走到一个空旷处,何霁野停下,低头找沈鸢的眼睛,满眼心疼。
沈鸢泪眼汪汪的看向何霁野,满肚子的委屈。
看到她这样,何霁野的心揪在一起,霎时眼眶泛红。他把人搂进怀里,大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别怕,我在。”
情绪崩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沈鸢哽咽着开口:“邢浩之前追过我,我不乐意搭理他,从没给过回应。但他好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天天跟在我身后,他甚至还摸到了我家楼下,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何霁野松开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伸手给她擦眼泪。
沈鸢接着说:“有一天晚自习我写试卷,回家的晚了点,他直接把我逼到小巷子里,对我动手动脚。我就算会点防身术,但是男女力量悬殊,他又把我两个手死死扣着,我根本抵不过,被他按在墙上,他……他……”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何霁野呼吸急促,心疼和气愤的情绪齐头并进。他没想到,邢浩竟然混到了这个地步。刚才下手轻了,就特么应该给他打死。
他双手捧着沈鸢的脸,语气轻缓,柔声哄着:“以后都有我,我保护你。”
沈鸢眼泪止住,握住何霁野的手,强颜欢笑,把后面的事说完:“我爸那天晚上见我迟迟没回来,出小区来找我,正好撞见了,给邢浩吓走了。他没有得逞,但还是摸了我的大腿。好恶心。”
何霁野眼神暗了暗,只一瞬,又变回温柔的样子,开着玩笑:“下次我帮你摸回去,恶心死他。”
被这话逗笑,沈鸢情绪好了不少:“好!事情过去好久了,但是我每次看到他我都想吐。”
不是形容词,是真的反胃的想吐。
要是当时她爸没出现,她现在应该都不在世上了,也更不会遇到这么好的何霁野。
把这些事说出来,她整个人轻松不少,牵上何霁野的手,蹦跶着往前走:“我们会在一起好久的,对吧?”
何霁野握紧,跟在她身后:“会的。”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直到世界末日。
只要有你在,末日也是重生。
班会课上的阶梯教室,沈鸢和孟黎坐在靠窗的角落一排,何霁野坐在沈鸢身后,江森佑坐他旁边。
沈鸢和孟黎把身子转过去,和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李贤骐忽的在何霁野身旁落座,四人互相看看,噤声。他也不尴尬,笑着问:“聊什么呢?”
他和江森佑兄弟班,课程基本都是一个老师在教,但是他俩不太对付。江森佑不喜欢他的性子,有点。。。。。。有点装。
孟黎转回身,看着前方的讲台:“随便聊聊。”
沈鸢也转回身,悄声和孟黎聊天。
见状,何霁野和江森佑也没话说了,转着手里的笔打发时间。
气氛一时间冷下来。
王力单手拿着一卷纸,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讲台,放下手里的纸张,扫了一圈下面,清清嗓子,开始开会:“今天把你们喊来开会呢,是布置一下之后的一些课程任务。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年前一个星期,每周的一三五日四天晚自习来上竞赛班。今天这节课主要任务是,完成科目测评,选出最适合你参加竞赛的科目,晚上出分班结果。如果自己有中意的科目,可以直接上来填表。”
说完,王力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笔放在讲台上,将纸张分成两部分,等人上来填表。
数学一直是沈鸢的强项,她早就想好选数学当竞赛科目,此时也没多犹豫,站起身往讲台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