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幼犯难了,她还没想和解呢!
“我先声明,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见不得有人在我跟前被冤枉罢了!”折枝大声道,小圆脸红红的,说罢,将凳子放到鱼幼跟前,“不要自作多情!”
“哦,谢谢啊!”鱼幼笑了,不知怎地,现在看来,折枝别扭的样子竟然有几分可爱!
“笑什么笑,你嘴皮子不是很厉害?刚才怎么不解释,窝囊死了,哼!”或许是不习惯鱼幼的笑,折枝说着别过头去。
“我的凳子呦,终于又回来了!”
鱼幼笑着在凳子上坐下,这时门边的帘栊被掀开,陈嬷嬷走了进来。
下午的课开始了!
有陈嬷嬷子在,鱼幼便没有功夫跟折枝说话,而失了这个时机,话题也就不好接上了。
并且陈嬷嬷的课程安排的很紧凑,鱼幼那个小叶紫檀木圆凳虽然被要回来,但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坐。除了第一天上午是坐着听课,后面的课程,很多都需要实操,毕竟,古代的礼仪,不是光听一听就会做,就算大脑听懂了也不一定能做好。
很多细节,都是需要通过不断地练习才能掌握。
鱼幼和折枝就像两个三岁婴孩一般,在陈嬷嬷的教导下学习如何走路,如何说话,学习站姿,学习坐姿……一遍又一遍……
陈嬷嬷的严苛在这时候显示的淋漓尽致,一个简单的动作,必须做到极致她才会满意,那如何才能达到极致呢,陈嬷嬷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停地练习,一旦动作做得不好,就会挨板子。
虽然先前因着课堂笔记的事情,得了陈嬷嬷青眼,可陈嬷嬷并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对鱼幼有所放纵,该打的板子一次也没有落下,鱼幼怕极了那板子,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就连一直爱表现的折枝,也挨了好多次板子。
为期七天的魔鬼训练即将进入尾声,鱼幼身上很多地方都青一块紫一块,折枝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皆是脱了一层皮,婴儿肥累没了,露出瘦俏的下巴。
不过,训练还是颇具成效,那种懒散懈怠的感觉不见了,两人都显得出类拔萃许多,宛如脱胎换骨。
自那次折枝替鱼幼要回凳子,她们二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加之这几天一起挨打挨批评,也算是共患难,现在鱼幼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跟折枝坐在一起吃午饭了。
“我觉着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讨厌!”折枝说话还是那么“直爽”!
“……”鱼幼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一下,道:“谢谢哦,你也没有那么讨厌!”
“之前对你有一些误会,我向你道歉。”折枝接着道。
鱼幼没想到她会道歉,忙道:“也不算是误会啦,我本来就挺懒散,也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你没必要跟我比较……”
鱼幼这话说的诚恳。
几天相处下来,她对折枝有了很大改观。折枝的好胜心确实强了些,人却非常踏实认真,积极向上,并且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什么坏心眼子!
只要她不伤害人,好胜心强,也不完全是坏事。
折枝摇摇头,缓缓道:“不是的,我以为你……”她说了半句,就停下来,小脸纠结地皱起来,“算了,是我错信了别人的话,对你有误解,所以对你态度很差……”
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鱼幼这才明白初次见面,折枝对自己莫名的敌意是从何而来,那到底是谁在背后说自己坏话呢?鱼幼很想知道,却是不好问的,问了折枝也未必会说,且还会显得自己很没有分寸。
反正,时间久了,那人定会浮出水面,不必急于一时。
想及此,鱼幼保持着微笑,面上云淡风轻道:“没关系,识人不清的事情每个人都会经历,以后擦亮眼睛就好了!”
“嗯!”折枝满脸欣赏地看着鱼幼,那样子,活脱脱一只可爱的萨摩耶。
鱼幼:怎么说呢,化敌为友的感觉还算不赖,总归今后有可能要一起共事,身边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使绊子的人要好得多。
剩下的训练很快就结束了,整个训练期间,严修颜偶尔也来看过几眼,不过并没有和鱼幼直接说过什么话。
最后一天训练结束后已经接近下午放值的时间,陈嬷嬷回皇后宫中复命,鱼幼和折枝一起去严修颜所在的上书房听候吩咐。
上书房门开着,外头守着的宫女替她们二人通传,鱼幼和折枝便立在廊下等候,过了一会儿,那宫女从屋内出来,行了一礼,然后道:“回二位女官,严少卿这会儿正忙着,他说你们二位这几天辛苦,明日特许你们半天假好好修整一番,此后外邦来朝,要有的忙了!”
好不容易得了半天假,鱼幼自然高兴,折枝也高兴,两人一起出了府衙大门,各自归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鱼幼起来,先到上房给母亲问安,吃过早饭,和母亲聊了一会儿,就回了她的鹿鸣轩,舒舒服服睡个回笼觉,一觉睡到中午,睡的心情舒畅。
鱼幼穿越过来的这个原主其实挺幸福,他的尚书父亲简直就是一朵奇葩,在古代三妻四妾的社会,他竟然执着于一生一世一双人,身为尚书,家里头却只有一位正妻,通房侍妾统统都没有,夫妻恩爱,鱼幼上头有三个哥哥,她是唯一的女孩儿,一家人将她捧在手心里,活脱脱一个宠儿。
下午鱼幼直接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