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宫廷内华灯初上,处处璀璨,只有那坐落在宫廷西北角的一处殿宇,却是漆黑一片。
一身着华服的女子带着一众宫人,声势浩大的朝着这座殿宇而来,待提着宫灯的宫人推开那厚重的宫门,被关在里面的妇人骤然见了光亮,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待看清来者后,嘴里重重的冷哼了句:“又是你。”
这身着华服的便是郭贵妃,而这被关在冷宫中的妇人,是前太子的生母张皇后。
郭贵妃缓缓上前,睨着那被废的张皇后,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开口道:“几日不见姐姐,还怪想的,今日是你儿子的忌日,本宫担心姐姐忧思过甚,特意前来探望。”
“你是想看我痛不欲生,是吗?”张皇后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郭贵妃,冷笑着道:“我儿便是死了,他留在世上的依旧是英名,你这毒妇,你以为你害死了我儿,你便能如愿了?呵呵,你那儿子还不是不能如愿登上储君之位?”
郭贵妃听了废后的话,她发出一阵狂笑,笑得花枝乱颤,待她止住了笑声,郭贵妃指着废后道:“你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啊,陛下现下只有我儿一个子嗣了,你说这未来的皇位,还能是谁的?”
废后指着郭贵妃,恨得咬牙切齿道:“你这毒妇,魅惑陛下,残害皇嗣,你早晚要遭报应的。”
郭贵妃闻言,她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废后冷笑道:“姐姐倒是一辈子贤良淑德,但有什么用?还不是儿子被诛,自己被废。”说着,她又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接着道:“姐姐,咱们俩斗了一辈子,到底是我这毒妇赢了,你这贤后输了。”
待出了冷宫,郭贵妃面上依旧挂着得意的笑意,她所出的女儿霜池公主跟在她身侧问道:“母妃可真是奇怪,您既然恨这张后入骨,左右她已经被废,为何不手刃了她?”
郭皇后看了眼女儿,回道:“就这么杀了她有什么趣儿,倒是便宜了她了,我要她眼睁睁的看着我儿登上皇位,让她日日心里受煎熬。”说着,她看向女儿,循循教导道:“你要记住,对付敌人,最痛快的手段,莫过于让他生不如死。”
霜池点了点头,遂又叹着气道:“那前太子都死了两年了,父皇怎的还不册封阿弟为储君?”
听了这话,郭贵妃长长的叹了口气,回道:“张氏母子虽被废,但张家势力遍布天下,想要拔除还是很难,如今各路诸侯接连造反,好多都是打着为前太子伸冤的幌子,殊不知这不是那张家在背后捣的鬼,这个节骨眼上,你父皇自然不好急着立新储君了。”
母女俩正细细的说着话,眼见着一路禁军从圣人的养心殿里出来,他们各个身着甲胄,看上去极为威武,那领头的更是挺拔英俊,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心跳加速。
“司马少将军!”霜池见了司马超便急着唤出了声。
司马超闻声,他抬手停驻身后的御林卫,自顾走到郭贵妃和霜池跟前,拱手施礼道:“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公主殿下。”
郭贵妃见是司马超,她立马换上了一副慈爱的模样,笑着寒暄道:“少将军快免礼。”
待司马超回了礼,霜池看向他,笑盈盈的问道:“少将军,过几日父皇要带咱们去清河狩猎,你们可预备了什么新奇好玩的吗?”
司马超回道:“不过是狩猎、蹴鞠、投壶之类,倒也称不上新奇。”
霜池闻言,笑着问道:“说起蹴鞠,将军可是行家里手,这次将军可会上场吗?”
司马超回道:“臣要护卫,恐不能上场。”
霜池闻言,立马嘟起了嘴巴:“打一场比赛能用多长时间,将军若不上场,那还有什么趣?”
郭贵妃嗔了女儿一眼,说道:“少将军身居要职,哪里能得清闲,你莫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