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切斯特像是被他的反应勾起了兴趣,双臂抱放在胸前问道:“不是?那你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脑海里猛然闪现过昨日的回忆,被抑制贴堵死了腺体释放信息素的出口后,接吻时的战栗和抑制不住的渴求,林凇不期然红了脸,呐呐着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墙。
经过一晚上的训问,程宣依旧保持着外貌的得体有礼,脸上尽管堆叠着倦色,抬头回答问题时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江述维走进房间时,程宣的眼神略微一愣,很快便重新展露出笑容,一如多年好友相见般道:“你要是再晚来一些,我们就能在外面见面了。”
笑容没有丝毫破绽,江述维看着一旁值班做着详细笔录的警官,重新将目光放回到程宣身上。
“你还想出去?”
程宣笑道:“到我这个岁数的老人,大多还是喜欢阳光明媚的地方养老的,这里,不适合我。”
“养老?”江述维被他话里的向往问得一愣,“你能……出去?”
“我没有犯罪呀,为什么不能出去?”程宣无奈地耸了耸肩,“就算是现在,我也只是在配合调查而已。”
江述维当下有些懵,回头看向整理笔录的人抽出档案细细往前翻。
在学校讲座上与宋应阳结识,并在后来接受对方的邀请前去n区做……课题调查?研究主题是“alpha和oga性别认知的生理起源”?
江述维往前翻看着记录,试图从中找出任何一丝他参与其中的证据,一直翻到了头都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像是提前,精心排除了各种可能性。
程宣端坐着看向满脸不可思议的江述维,一副过“我不是都说了吗”的样子:“我,是无罪的。”
“所有的课业邀请,研究论文,我都是受邀前去参加的,且并非单独一个人,都是带着当界的学生小团队一起过去记录研究。”
“甚至包括于当初,你生病的时候,”程宣的声音依旧温和,“也是你姆父凌霄,千方百计地找到了我,我才同意给你进行心理疏导的。”
“虽然,你的病症表现得很有趣,但对我而言实在是太没挑战性了,不如他们我提供的课题研究来得有意思。”程宣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打量一个没有感情的样本。
江述维想明白了当初为什么在治疗初期结束之后,他不顾姆父的请求说什么也要去外地研究,“你原来早就知道宋应阳做的那些勾当,那为什么不提早说?”
提早说,也不至于蹉跎了这么多年!
“可这与我无关呀?”
程宣无辜得理直气壮,江述维心里积攒的怒气几乎冲到了头顶:“见死不救,你还这样大言不惭??”
“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旁观者有罪吧?”江述维的指责没让程宣的情绪生出半点波澜,他眨着眼睛,回答得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