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探过头悄悄的看了一眼,从紧闭的大门梦里可以看到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每一个的脸上都是恨不得把花重锦撕成碎片的表情。
“好像真的没法收场了。”花重锦见识过工程上因为承包商拿了尾款跑路项目部被一群要债的堵门的场景,不过那时候大家还算文明,不像现在夹枪带棒,生命安全严重受到影响。
“别怕,我带你出去。”承泽收好剑就把花重锦揽在怀里。
“别。”花重锦见识过承泽的功夫,她怕万一真的起冲突他伤了外头的人,毕竟受到损失的是他们,而害他们受损失的是自己,而且人实在太多,她也怕承泽受伤。
“承泽,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在这待着,我先出去同他们好好谈谈。”
“不行。”
“顾远在外面呢,等事情解决了我再进来接你。”
“不行!”
“……”花重锦也不知道他在犟什么,她好言劝道:“你听我说,我出去引走他们注意,他们无非是要钱,在这里耽搁几天也没事,你趁机去带人把船开走,去长信宫把能取的钱都带过来,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
“你的小情人还挺重情重义。”越青鸣在一旁阴阳怪调:“花重锦,你真以为你出去了还能活着离开?”
“我看你不如把他带上,到那头还能继续做一对狗男女……”越青鸣话音未落,承泽的长剑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他眼神冰冷,并不把越青鸣的性命放在眼里。
“闭嘴!”承泽的长剑刺破他的脖子,越青鸣瞬间不敢再说话,他身边的小丫头见状当即抽出匕首,可惜她的速度远不及承泽。
“别杀他!”花重锦怕承泽恼羞成怒赶忙阻止:“青山帮的人都在,他死了我们没法交待。”
“没法交待?”越青鸣紧握着拳,他完全不可置信花重锦对他是半点旧情也不念,他强压下畏惧嘲讽:“你就那么听她的话,你是狗吗?汪汪汪?!”
“小子,你以为她能宠你多久,你以为她心里真的有你?做梦吧你!这女人心里除了萧承沂不可能再有别人了!”越青鸣咧开嘴一字一句道:“你不过,生的有点像他罢了!”
承泽的脸色当即变了,他的拳头太过用力,竟有些轻微抖。
“……艹,你有病吧,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处境好吗!”花重锦看见承泽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她当即上前一脚狠狠的踹他心口,怒斥道:“你拿下建邺洲没落到官府手里我好心才留你一条命,真不想活了我现在就成全你!真当我不敢杀人?!”
“花重锦,你敢面对自己的心吗!”越青鸣破罐子破摔,非要问出一句准话:“你为了萧承沂,长信宫都不要了,现在你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你身边这个跟他眉眼相似的小男孩?花重锦,我他妈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什么事我不知道,你说你喜欢这个小男孩?你骗谁呢!”
“我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花重锦被他气的头昏,在承泽面前说这些话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法解释,平白无故被他误会真是要了命了。
“越青鸣,你是不是想当舔狗想疯了?我理过你吗?我给过你机会舔吗?”
“我有没有舔过,你那位小情人又怎么知道!”花重锦从前会看在青山帮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如今陡然撕破他的自尊心他如何能忍。
花重锦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承泽再也藏不住眼底的悲伤,她只能先顾最在意的这头。
“承泽你别听他胡说,我……”
越青鸣趁他们两个愣神推了一把身边的小丫头,她狠戾的用匕首刺向承泽的心口,“你们一起死在这吧!”
“不要!”
花重锦下意识的大喊,千钧一发直刻花重锦扑上去双手紧握匕首硬是把它移了方向。
打开大门的越青鸣对着人群大吼道:“花重锦想跑,别让她跑了!”
他回过头带着报复的快感看向花重锦,愤怒的人群推搡着他、躲避着他冲向花重锦,他看见她满手淋漓的鲜血,却呆愣在了原地。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花重锦只觉得双手疼的不像自己的,她只是轻微一动就忍不住叫出了声。
“锦锦。”承泽一直在床边守着,看到她醒过来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端过旁边还冒着热气的药汤,道:“先把药喝了,我命人熬的浓,一口就能喝完了。”
“唔……”花重锦不太想:“我能只上药吗?”
她的嗓音糯糯的没什么力气,承泽听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