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航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已经到了长信宫。
花重锦努力的尝试睁开双眼但是失败了。
“船快靠岸了。”承泽确实不太忍心叫她起来,可是长信宫的每一个人听说她成功返航时一入夜就收在了大门口迎接着,“大家都等着你呢。”
“唔……”花重锦悔恨昨晚非要招惹承泽,她又不是没见识过这个男人的体力,她缠着承泽:“那你亲亲我。”
承泽依言,随后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来人,打热水过来,你们两个,准备衣服和梳妆。”
他给花重锦安排的妥妥的,花重锦的眼睛敷了一会热毛巾看着已经不肿了,她这才睁开眼睛慢慢清醒过来。
“哎哟你别碰我头发了。”花重锦嫌弃小侍女给她梳的发髻过于繁杂,她完全没睡够现在心里烦躁的很:“你这手艺去伺候宫里的娘娘还差不多。”
承泽见状赶忙走过来,他对侍女使了个眼色她便退到了一边,承泽柔声劝道:“总是要隆重些。”
“长信宫又不是真的皇宫,搞那些虚头八脑的干什么,干练点就行,回去了还得拆,累得慌。”
花重锦既然指定了,小侍女很是尴尬,她低着头并不真的敢看向承泽。
“你负责吧。”花重锦的手不方便不然就自己来了,她没为难小侍女,看着镜子对身后弯腰凑到她身边的承泽说道:“你一个人留下就行了,其他人都出去吧。”
承泽挥了手,侍女们纷纷退了下去。
“你挑的衣服?”花重锦看着床上叠的整齐的红装,花色繁复热烈,倒真符合她的品味。
“是,喜欢吗?”
“给我穿上吧。”
换好衣服的花重锦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罗裙曳地,红腰纤细,因为受了伤脸色有些苍白,不施粉黛的她妖治的的攻击性都弱了许多,平添了几分平易近人和楚楚可人。
承泽耐心的给她挽起发髻,斜插一支红宝石步摇,再看镜子里的她抿上红唇,气色平添了许多,她微微耷拉着眼皮,看着比玫瑰还要骄傲。
他竟有些看痴了。
长锚抛下,船身微微的晃动了一下。
“靠岸了。”
“走吧。”
花重锦转身欲走,承泽却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对着她涂着鲜红唇脂的樱唇咬了下去。
“除了越青鸣,还有谁?”
“数不过来。”
“……”承泽气的又咬了她一口:“你就不能骗我一下!”
“宝贝,我实话实说嘛。”花重锦的脸颊被他咬的有些火辣辣的,她委屈道:“人家不想骗你。”
得了满意的回答,承泽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你不会骗我。”
“没那个必要骗你,我花重锦想要什么男人没有,说喜欢你便是真的喜欢你。”花重锦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擦一下自己的唇角,禁欲高贵的一张脸染上唇脂叫人觉得炽热,“等有一日你心似我心,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
……
才下了船,方唐便带着一众人前来迎她。
承泽见他激动的想要拉花重锦的手当即拦下:“她手不方便。”
“你受伤了!”一直紧跟在方唐身后的扶桑立刻冲了出来,他赶忙拉起她的手腕:“快进去,我给你详细检查一下。”
“没事,就擦破了点皮。”花重锦怕大家担心,用另一只手的手腕轻轻推开扶桑,“承泽大惊小怪,你也一样。”
扶桑盯着花重锦手上的纱布,擦破了皮不可能到现在还往外氤氲鲜血,他分明知道她在掩饰。
“建邺洲码头已经收回,这次多亏了承泽,当然也离不开诸位的支持,方唐,细节我们回去再谈。”花重锦宣布完喜讯便招呼大家进去:“大晚上的,快都回去吧,别冻着了。”
承泽正欲跟上,扶桑却一把将他拦下。
眼看着花重锦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安稳的进了长信宫,承泽这才看向她的表弟:“有事?”
“她手怎么伤着的!”扶桑死死的盯着承泽:“你怎么保护她的!”
“为了救我。”承泽回望扶桑,他生的高大,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瘦弱的男人,分明从他眼底读出了浓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