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周宓叹气,“何时要孩子?”
“咳咳”林向晚被实实在在呛了一下,移开视线道:“再说吧。”
她和云宸至今连房都没圆,要什么孩子?
周宓见林向晚这副心虚的模样,狐疑道:“不会吧?你林向晚揶揄起我来那么厉害,难道竟然惧内?”
林向晚被说得莫名,她那正夫被骂两句恐怕都能哭出来,她惧哪门子内?
只是眼下却道:“你说是就是。”
闲话一阵,林向晚却皱了皱眉,她突然隐约记起,前世周穆出事,好像就是最近。
“我兄长不也是一样。”她迅速转移话题道,“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见为自己的婚事打算,不知令兄近日可会出门转转?”
周宓沉思了一阵,摇了摇头,“近日不曾出门,倒是今天,我逼他去香山寺礼礼佛,晚些再去接他。”
林向晚猛地站起,一把拽起周宓道:“我正为今日不能遍插茱萸而遗憾,不若我们此刻便去!”
周宓还不及反应,就被林向晚揪着领子出了门,急道:“哎!我鞋还没穿好呢!”
林向晚与周宓都是善马术之人,林向晚扬言要与周宓赛跑,一上乌雅驹就绝尘而去,留周宓在大白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林向晚究竟是怎么了?
唯林向晚心间清明,今日周穆去香山寺,而陈秋明,亦是去香山寺!
她只记得前世待周宓寻到周穆时,周穆已死,却不知陈秋明是什么时候将周穆掳走的,但愿为时不晚!
林向晚心急如焚,纵马如风,未能及时追上的周宓被她甩了老远,马蹄所及之处百姓纷纷退散。
香山寺距离京畿中心较远,从城中至那处,须得穿过一条长长的贞节牌坊,香山寺坐落于山顶,有石阶七百余层,待林向晚刻不容缓冲上山顶,已然累得气喘吁吁、双脚发麻。
她回头望了眼来路,迟迟未见周宓,索性自己先寻找一阵,才刚进入主殿,就见一女子着暗纹流云的深衣,身边簇拥侍卫,缓缓在佛像前燃香,正是陈秋明。
见她们悠哉模样,应是还未遇见周穆,林向晚终于松了口气。
若今日成功救得周穆,周宓便不必死。
只是她这样贸然冲到周穆面前,拦了他和陈秋明的相见,岂非唐突?她突然扯着周宓跑来香山寺,已经非常奇怪,要是再这样冒冒失失去见了周穆,周宓再迟钝,也会觉得她不怀好心,以后的朋友还怎么做?
林向晚深深叹气,只得先藏身起来,避免陈秋明瞧见她。
今日小雪,香山寺的香客骤然少了一半,陈秋明来香山寺,而且如此低调,有一部分目的是来此猎艳,必然不会带影卫前来,她只需悄声跟在陈秋明周围,等事情发生,再视情况救走周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