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解开,傅长风右手的伤口完全暴露在她眼前,贯穿了整个手掌,伤口很深,因为刚刚傅明烟报复性的用力,现在伤口裂开,鲜红的血珠顺着傅长风修长如玉的手指不住的往外流,落在地面上。
看伤口包扎的样子,应该是很用心,但是却不是医护人员专业的包扎手法。
傅明烟笑着,饶有兴趣的说,“二叔,这包扎的不错嘛。”
“二叔相信,三儿包扎的更好。”他笑的坦荡。
手机响了起来,不似平常的电话铃声。
傅明烟刚刚好替傅长风包扎完,下意思的提醒了他一句,“不要碰水。”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在兜里不停的震动,每一声都好像震动在她的心脏上。
前一秒,她还戏谑的对傅长风说着半讽半玩笑的话,下一秒,她脸色苍白如纸,她没有理会傅长风黑湛湛的眼眸,匆匆走出卧室,逃离到自己的房间。
从兜里拿出手机,傅明烟指尖冰凉。
傅明烟的眼底好像燃起了火光,明明灭灭,风烛残年般在风中摇曳,最后慢慢熄灭,最后化作明媚的笑容,她轻笑出了声,眼中蓄满湿润的雾气。
手机在不休的尖叫着。
轻轻的瞥了一眼,手机。
这是一则备忘录消息。
她怕自己忘了,每年都设置手机备忘来提醒自己。
可是她每天都记得,她不敢忘,每晚闭上眼睛都是在那场火海里,男人温柔低哑的嗓音,“晚安,你不用怕,我会让他们给你陪葬的。”
今天,是盛晚安的——祭日。
*
盛苑。
楼院风格很有一股清雅的韵味,三层的米色别墅,还有一个种满兰花的花园。
门前,一排排大树笔直生长,枝叶苍翠繁茂带着雨后的水雾参与天际。
夜晚,安静潮湿,带着雨后的清新。
天空漆黑如幕。
一辆黑色的宾利尚慕行驶在道路上,温淼开着车,面色稍凝,“当家,今晚……”
今晚,是太太的祭日。
“去盛苑。”低沉平静的声音曾身后传来。
温淼一转方向盘,车子往盛苑的方向驶去。
很快,到了盛苑,黑色的宾利尚慕停下,温淼走出来,替薄寒生打开车门。
薄寒生下车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今天下雨了?”
这是个问句,他偏偏用了陈述的语气。
温淼却明白,他将拐杖递上,道,“安伯说雨不大,花啊多汲取点雨水也是好的。”
温淼跟在薄寒生身后往盛苑内走去,安伯是当年傅家派来看管盛苑的管家,虽然傅明烟将盛苑送给了薄寒生,但是安伯种的一手好花,薄寒生就依然让他看管盛苑。
因为,薄寒生喜欢兰花,确切的说,并不是喜欢,是……因为曾经有个人很喜欢兰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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