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烟醒来的时候,腹部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疼的她在睡梦中都无法忽视。
一手压着小腹的位置,傅明烟从沙发上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
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盖了一床薄被,一床毛毯。
来不及思考太多,小腹的疼痛让她匆匆走进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傅明烟回到卧室换了衣服后,叹息一声,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揉着小腹,慢慢走下楼梯。
每次,她生理期的时候第二天第三天都会很疼,第四天会淡一些,第二天第三天她疼的都想找人谈人生了。
傅明烟来到餐厅坐下,周婶端了一杯红糖水放在她面前,傅明烟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了,周婶不应该送小家伙上学了吗?
她端起红糖水,搁在淡色的唇边“周婶,繁希上学去了吗。”
周婶笑道,“温二先生早上来了,送小少爷上学去了。”
原来是温森送繁希上学去了。
傅明烟点头,杯中袅袅飘腾的热气在她的脸颊氤氲出一抹绯色,想起今天早上盖在她身上的毛毯,傅明烟不由得觉得周婶心细。
她昨晚觉得小腹不舒服,所以翻了几次身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是困意来袭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
想到周婶凌晨多了还给自己盖被子,傅明烟有些歉意的对着周婶一笑,“周婶,谢谢你。”
周婶一怔,想起傅明烟说的什么,昨晚周婶半夜醒来感觉口有点渴,下楼喝水,回到卧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想起了,拿起一看是薄寒生打来的。
“喂,先生……”
“周婶,拿一床羊绒毯去书房给太太盖上。”
“是的,先生……”周婶应下,赶紧拿起一条柔软的毛毯来到书房给傅明烟盖在身上。
书房关了灯,但是依稀看的清傅明烟身上没有盖东西,虽然书房的空调开的很足,但是也不能不盖东西就熟睡了。
周婶这一低头才发现,她给太太的那床薄被已经落在地上了。
周婶捡起来,一并给傅明烟盖上,然后才离开,然后又去看了看小少爷,将小少爷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脚都给放回温暖的被里,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这时,她想起,先生怎么会知道太太的被子掉了?
周婶没想明白,听见傅明烟问起,回道,“太太客气了。”
想了想还是说道,“是先生打电话告诉我让我给太太盖上的。”
傅明烟喝水的动作一停,仅仅是一停,然后安静的喝完杯中的红糖水。
吃过早饭,傅明烟回到了书房。
她没有看书,小腹太疼,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黑色的沙发更加的映的她的小脸苍白无比,肩膀瘦削纤细,就这么躺着了一个多小时,她睁着眼睛,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看看一排排书架。
最后视线落在书架上,属于男人的一排书架。
每一本书都包着精致的封皮,统一的黑色描着暗金色花纹的颜色。
她揉着腹部,走到这一排书架面前。
看了看写在侧面的书名,傅明烟的目光在一排排书籍上面划过,最后看向最高处。
《徐志摩的诗集。》
最上面的一排书架,只有这一本书。
咬了咬唇,傅明烟搬过木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