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直折腾到快子时才终于停下来。
不等里面有动静,石榴便快步下了台阶,叫了早早随着一道守着的粗使婆子,赶快去将锅里烧着的热水提过来。
待吩咐好,香梨也走了过来。
“怕是得多准备些热水。”她小声说。
可不是么,余主子是头一回,又被折腾了这么久,不好生泡会儿热水澡,身子根本吃不消。
石榴点点头,道:“我吩咐了,灶下两口锅都有热水,轮着一直在烧呢,没敢熄火。”
香梨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回到了门边。
里头传来萧睿要水的声音,男人在性事之后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又是在子时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声音便像是忽然被放大一般,好似离自己的耳朵很近。
香梨忽然脸一红,轻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抬水。”
萧睿随意将敞怀的亵衣拢了拢,大步进了卧房。屋子里烧了地龙,即便穿着这么少也一点都不冷,他在床边站了下,才笑着爬上床。
床里侧微微隆起了一个小包,余露不好意思的抱胸缩在那儿,听着萧睿凑近的动静,她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十分想把自己连着头一起给裹起来。
萧睿隔着被子抱住她,伸手一点点拉开了被子,“再蒙,要喘不过气晕过去了。”
余露没有东西蒙脸了,干脆翻转身子想往里。
萧睿低低的笑,却是一把将人抱紧,箍着不许她动弹,“怎么,害羞了?”
先开始是疼,疼得她几乎想要又捶又打,可是后来……余露脸上的温度比先前还要高了,简直不忍去回想方才自己那奔放的态度了。
她可是个女人啊,怎么能在这事上和男人较起了真。到头来,就算赢得了主导权又如何,还不是自己吃亏,现下萧睿倒是生龙活虎的,可是她呢,腿都在发抖,浑身都酸疼着。
大红的绸缎被面,莹润雪白的侧颈,温柔摇曳的烛光,萧睿盯着看了两眼,眸色渐渐又变深了。
“好冷啊。”他装模作样说了一句,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余露立刻转了身。
她在萧睿出去要水的时候,快速的拿了那桃粉色的纱裙把身子裹了起来。可是那半透明的纱裙能有什么用,雾里看花花更美,其实这遮了比不遮还要诱惑人。
萧睿一本正经的道:“爷说真的,真的特别冷。”他说着,又往余露跟前挤了挤。
余露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下的变化,脸都绿了,“爷,我真不行了,我都要死了。”
萧睿把余露的脑袋按在怀里,却是笑道:“爷就那么厉害啊?刚才是不是感觉很好?”
这家伙没有别的意思,是在自恋?
余露心头一松,接着却又是一恼,那她刚才还那样求饶……她哼了哼,鼻子在萧睿的胸膛蹭了蹭。
倒是想说其实很一般,可却又怕萧睿想要证明自己,压着她再来一次。只好暂时认输,承认了,“嗯,好。”
“真的好?”萧睿更高兴了。
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余露没脾气了,只好又答了一次。
萧睿高兴的抱着她,道:“爷也觉得好,特别特别好,小露儿也很厉害,下回……”他伸手往里头一摸,将先前放着的简易文胸给拿了过来,冬日的丝绸凉凉的,他直接堆放在了余露的胸前,“下回小露儿穿这个,爷再让你在上面一回。”
余露被那冰凉弄得浑身一颤,接着再听萧睿的话,简直羞愤欲死了。
好在,外头门被敲响了。
余露一分一秒也不想和萧睿待在一起,催促他,“你先去洗,你洗完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