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扣在桌上,先是持续震动,而后屏幕一直在亮。他拿起来看了下,又放下。
陆以哲皱眉盯着生日蛋糕上火焰摇曳的二十根蜡烛,让他再加一根。
“你不是二十岁吗。”
陆以哲很严肃地说:“我算虚岁。”
别人都希望年年十八,你还真怕自己显小了。
不过徐亦能理解,都是看资历的圈子,他也因为年纪小被看清过。
点燃二十一根蜡烛,陆以哲才肯吹灭。
徐亦骄傲地说:“我比你大四岁。”
“大四岁,还同级。”
“上学比较晚,还留了两级。”
陆以哲噗地一声,喝果汁差点呛到。
这儿的蛋糕很好吃,看不出来陆以哲还挺喜欢吃甜食。
“只是偶尔。”他今天糖分摄入过低,走路都眩晕。
徐亦切了一块,剩下的连托盘一起整个放在陆以哲那边。
陆以哲饭量不小,就是吃再多都不见长肉,皮肤也好得不行,柔光下几乎看不见毛孔。
陆以哲说:“有人打电话,不接吗?”
虽然是静音,但屏幕一直在亮。
“周幻打来的,问付能的手机号,”徐亦礼貌地欣赏他的侧脸,把牛肉切成一块块,“我没存他号码。”
除了周幻,肯定还有助理和张审言。徐亦不想被打扰,干脆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丢到一边。
“之前不是韩硕吗。”周幻对你舍友真上心。
“刘野的也要吗,我发给你。”
“不用,韩硕已经是过去式了,付能才是玩游戏的高手,他现在对付能很有兴趣。”徐亦突然想到周幻来找他的那晚,就是跟付能一块睡,他顿时就笑了,孽缘!
这才几天。陆以哲微微皱眉,完全在状况外:“他到底脚踏几条船。”
“你是说周幻?一条没踩,单着呢,空窗期。”
徐亦这回不再含糊其辞,果断澄清道:“周幻是我发小,成绩比我还差,就只会玩游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陆以哲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关键是徐亦当时并没有解释。
不过他自认为只是不想难得年纪差不多的朋友,重蹈他的覆辙。
“你不会以为我俩是一对吧?”徐亦脱口而出,“我就是看上你,都不会看上他!”
陆以哲的勺子搁在瓷碟上,发出一声脆响,他神情严肃:“别拿我开玩笑。”
徐亦心想他可没开玩笑,更是好笑:“放轻松,你就是太死板了才会被欺负,脸皮薄,很吃亏的。”
陆以哲见他幸灾乐祸,面上不为所动,他没觉得被欺负,但能别提吗。
一段感情结束,总会有提分手的一方,和被分手的一方,这种必然跟性格无关。
“你就没谈过?”陆以哲冷冷地问。
“我眼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