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希望不大,却仍要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且不会后悔。
如今枷锁已卸,这二人想必会活得轻松一些。
岑夏和朱祐樘今日离京,杨虚彥来送他。看得出来,他现在很尊重敬佩朱祐樘,离别时道:“我杨虚彥一生有两个师父,一个是邪王石之轩,另一个则是朱师你。我能有今日,着实是你们二人……小心……”
“尤鸟倦,你想干什么?”杨虚彥高声质问。
同时他四下扫视,发现去买吃的的岑夏竟然还没回来。不由心中一紧,仅仅靠他,是绝对打不过尤鸟倦的。刚才机警的拉着朱祐樘躲开,已是他超常发挥,若是再来一次,怕是就阻挡不了了。
于是只能高声斥问,顺便拖拖时间。
尤鸟倦一击未成,怒哼一声,“小子,你别碍事,莫以为有邪王撑腰,我就不敢拿你如何。”
“尤鸟倦,你大胆。”杨虚彥道。
尤鸟倦冷笑,“我大胆?那婠妖女怎么说,抢了我派典藉,还打伤我门人……”
“是打伤了你吧!”杨虚彥道:“你莫要想不开,如今的魔门已经一统,气势大甚,又有哪里不好。”
“好不好,我只知道她让我不好过,我便要让她也不好过。”尤鸟倦道:“瞧着她似乎挺在意这个小白脸的,我就先把这小白脸抓了,说不得还能换来十卷的天魔策,再把她们都杀了。”
“疯了。”杨虚彥心道,就算练成了天魔策,你也未必是婠婠的对手。
眼见着尤鸟倦又要动手,杨虚彥只得把朱祐樘护在身后,准备先同其战上一战。结果却被朱祐樘给拉住了,“忘了我教你的,身为君者,切记不可将自己置于险境,不论为谁,皆不可。”
杨虚彥:“……能别闹么,朕能看着朱师出事不成?”
朱祐樘却是往前一站,悠悠然道:“我跟他打,不会有事。”
杨虚彥心道那里会没有事,尤鸟倦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者你要出了事,回头那婠师妹不得把我脑袋拨了么?他说什么也不愿意,然而朱祐樘却是一派淡然,仿佛真有什么底气似的,看得尤鸟倦心中一阵犹疑。
婠婠那般年纪,就有那般武功,难道这个书生模样的软脚虾也是?
他又仔细瞧了瞧朱祐樘,才哈哈大笑,“你莫要虚张声势,一个人会不会武,我还是瞧得出来的。你脚步虚浮,明显……”
“那你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脚步虚浮。”朱祐樘打断他的话,突然道。
尤鸟倦尤自不觉,还在哈哈大笑,直到准备动手,方才觉察出不对劲来,“我的内力呢,内力哪里去了。”他简直要疯,没有内力,空有招式的他就是一个废柴,怎可能打得过石之轩的首徒杨虚彥。
只见此时,朱祐樘一挥手,便有无数的蛇虫蛊蚁涌了出来,直直的朝他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