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寒再一次被气着了,正要反驳,营帐外响起士兵的声音:“裴将军,两位军师求见。”
“不见!”裴时寒厉声道,他正被苏棠棠堵的无还及之力,突然又被人来打扰,自然是不悦的。
士兵吓了一跳。
苏棠棠定定地看着裴时寒。
“裴将军,我们有要事与你相商。”营帐外军师的声音同时响起。
裴时寒没有说话,眼睛沉冷。
苏棠棠知道军师说要事,那就是要事,正好她也不想和裴时寒吵下云了,转身走至桌前,端起托盘,理也不理裴时寒,径直出了营帐,看见两位军师后,道:“两位军师,你们进去吧。”
说完苏棠棠走了,两位军师抬步走进营帐,只听”砰”的一声,凳子被踢翻了,两位军师随军多年,见过不止裴时寒一位将军,每个将军都有脾气,裴时寒表面上是冷峻无双,其实他是最冷静最平和的一位年轻将军。
没想到此刻却踢翻了凳子,两位军师一下被吓到,莫非军中遇到大事了?
两位军师脸色一凝,赶紧上前询问:“裴将军!可是敌方有什么异动?”
“没什么异动!”裴将军不高兴地说道:“有什么事儿快说!”
两位军师一头雾水,他们习惯了其他将军的坏脾气,可是不习惯裴时寒如此,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裴将军这是怎么了,不管了,他们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裴时寒听。
裴时寒第一次被气的无所适从,情绪一时控制不住,此刻听到两位军师一字一句皆是对战事有益,他微微平静,暂时给自己和苏棠棠留个空间,专心于军师所说之事儿,而苏棠棠此刻已经端着托盘回到了军医处。
正在院子里熬药的周大夫看到后,问道:“小苏,给李副将军换好药了?”
苏棠棠没应声。
“小苏。”
苏棠棠继续向前走。
“小苏!”周大夫声音提高。
苏棠棠终于听到,转头看向周大夫。
周大夫特意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苏棠棠,疑惑地问:“小苏,你怎么了?”
苏棠棠反问:“我怎么了?”
“我都喊了你三次,你没听到吗?”
“喊我那么多次干什么?”
“……”周大夫又一次观察苏棠棠的脸色,道:“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
“有吗?”肯定有,就是刚刚被裴时寒气的,都和他说了自己和李渭之没有关系,他偏偏揪着这事儿没完没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真是气人,不过她现在不气了,气坏身体无人替,她坚定地回答:“没有!”
“没有吗?”
“没有,周大夫,李副将军的药已经换好了,接下来我没有什么事儿,我继续去帮着做些耳套,做完之后,我再磨药。”
不等周大夫回答,苏棠棠端着托盘直直地走进了军医营账内,把托盘放下后,便拾起未做完的耳套开始做起来,做着做着,又想到裴时寒冲她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