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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因为,&rdo;埃勒里很抱歉似地道,&ldo;那件把什么都倒置的案子。&rdo;

&ldo;噢!上苍保佑卑微的学者,&rdo;科克博士呻吟道,&ldo;到底是哪个混蛋搞的,我要找回我的书,去你的什么颠三倒四,&rdo;他顿住,干巴巴的双眼射出一丝火光,&ldo;听着,你是否指控我是那个不合逻辑的杀人凶犯?&rdo;

&ldo;我没有指控任何人,&rdo;埃勒里说,&ldo;但是你不能否认这在整个情况下确实十分古怪。&rdo;

&ldo;戴上你的帽子,&rdo;科克博士喊道,&ldo;去把我的书找回来!&rdo;

埃勒里叹了口气,并且牢牢抓住他的手杖说:&ldo;我很抱歉,博士,但是此刻,我还没办法找回你的书,你最好打电话给我的父亲‐‐奎因警官‐‐在警察总局,并且告诉他目前所发生的事……谭波小姐?&rdo;

她吃了一惊:&ldo;是的,奎因先生?&rdo;

&ldo;请原谅,我们出去一会儿。&rdo;

当奎因拉着这位娇小的女士到走廊上,并且紧紧地关上身后那道门时,所有的人都很惊讶。

&ldo;为什么你以前没提过莲花?&rdo;

&ldo;提过什么,奎因先生?&rdo;

&ldo;我刚刚自己想起来,为什么你没提起,在整个中国的范围中‐‐最明显的倒置例子中文?&rdo;

&ldo;语言?噢,&rdo;她淡淡一笑,&ldo;你真是个多疑的人,奎因先生。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意思当然没错,和希伯来文一样,中文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反过来印的文字,它的写法也是从上往下写,和一般横式书写不同。这又怎么了?&rdo;

&ldo;没事‐‐只是想弄清楚,&rdo;埃勒里低声地说,&ldo;因为你忘了提。&rdo;

她跺跺脚:&ldo;噢!你也和其他人一样糟糕,这里的空气中有什么让人变笨的东西吗?除了唐纳德&iddot;科克以外,好像每个人都有点儿轻微的精神错乱,甚至他也‐‐假设我不提,你也没法说它究竟有什么意思。你注意到小偷没偷科克博士的中文书籍。&rdo;

&ldo;那,&rdo;埃勒里皱着肩说,&ldo;的确令我很困扰,为什么,一不小心就忽略了重要的意义,也许我是在小题大做。无论如何,这些事需要想清楚……中国、中国、中国!我开始希望我是陈查理【注】,可以弄清楚这个东方民族神秘的面纱,现在我已经完全被搞糊涂了。想不出一点头绪,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真是一世界上最神秘的凶案了。&rdo;

【注】陈查理:美国作家厄尔&iddot;华格斯笔下的华裔侦探,故事曾多次被拍成电影

&ldo;我希望,&rdo;谭波小姐双目低垂地说,&ldo;我能帮上你的忙,我一定个力以赴!&rdo;

&ldo;噢!&rdo;埃勒里说,&ldo;谢谢你,谭波小姐,&rdo;他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握,&ldo;事情可能总是这么糟,可能就是这样。天知道,也许明天就能证明倒转到底是什么意思。&rdo;

第九章 福州变体票

乔纳,奎因家雇的男孩子,第二天一早,他健康橄榄肤色的年轻的脸孔伸进卧室。

&ldo;怎么回事,埃勒里先生‐‐&rdo;他惊叫,&ldo;我不知道你早就起床了!&rdo;

他的惊讶是来自于经验,而且也没少为此挨骂。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他从来不早起工作,除非他心里有事‐‐否则绝不会是这世界上最早起的人;通常这时候他清瘦的身躯还正在熟睡在他那张床上,老警官每天早晨则像火山爆发似地扯开嗓门告诫一番才行。但是今天早上埃勒里坐在那里,头发像是刚起来那样乱蓬蓬的,穿着宽松的睡衣,眼镜夹在窄鼻梁上,认真地读着一本厚重的书,完全没有听到时钟报10点钟了。

&ldo;不要傻笑,乔纳,&rdo;他心不在焉地说,头连抬也没抬,&ldo;一个人难道不能偶尔早点起床吗?&rdo;

乔纳皱着眉:&ldo;你在读什么?&rdo;

&ldo;某人关于中国风俗的大作,我也不认为这有多大的助益。&rdo;他把书丢过一旁,打了个哈欠,扑通一声倒在枕头上,重重地叹了口气,&ldo;麻烦你给我一大块吐司和一大杯咖啡,乔纳。&rdo;

&ldo;你最好起来!&rdo;乔纳残忍地说。

&ldo;为什么我最好起来,小家伙?&rdo;埃勒里深埋在枕头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ldo;因为有人等着要见你!&rdo;

埃勒里直直地弹起来,眼镜吊在一边耳朵上:&ldo;天啊!气死人了‐‐你怎么不早说呢,小家伙?是谁?他等多久了?&rdo;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找他的衣服。

&ldo;是麦高文先生,你怎么知道是&lso;他&rso;?&rdo;乔纳靠着门,压抑着内心的崇拜,好奇地问。

&ldo;麦高文?真奇怪!&rdo;埃勒里低语道,&ldo;噢!那个呀!很简单,超级天才。你看世界上只有两种性别‐‐不算那些自然情况下的意外。猜对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rdo;

&ldo;继续呀,&rdo;乔纳带着不予置信的笑容离开了。不一会儿,他又出现了,顽皮地把头探进房里说,&ldo;咖啡在桌上!&rdo;随即又消失了。

当埃勒里出现在奎因家的起居室时,他发现高大的格伦&iddot;麦高文正在爆裂着火花的壁炉前不安地走来走去。看见埃勒里,他猛地煞住步伐:&ldo;噢,奎因,我没想到会打扰你的睡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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