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临府,作为荆楚行省下辖的府城,也算到是此次荆楚大战的前线。
大夏和嬴帝国第一场大战已经打完,五十万以上的国战爆发在即,武临府城依然没有感受到一丝大战将临的味道。
街道上行人如山如川,街边商铺的客人也都是络绎不绝,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这也多亏了大夏开国后重用文臣治国,上到朝廷中枢,下到地方基层,涌现了出一批治国安地方的能臣干吏。
如果说大夏军方支是大夏之骨,支撑起了大夏挺立的脊梁,那文臣就大夏的大脑神经和血管,给大夏躯干的生长提供了足够优质的凭仗。
此时已是晚上,凤梧楼内,食客与文人墨客在楼中错落而坐,谈风月的,聊家常的,说时事的,作诗词的,互不相扰,一派盛世之相。
三楼靠窗的位置,三个男子相对而坐,一人着玄青长袍,一个穿黑色短打,还有一个一身白衣劲装。
三人各异的打扮,凑成一桌,在凤梧楼也是少见的组合,有客人路过时候,总会瞟来两眼。
三个人也不说话,长袍青年和短打的男子都是各自喝着酒,白衣男子则是倒了杯清茶,时不时的抿上一口。
在他们四周,客人都是谈兴十足,唯独他们这里,三人点完菜后,就安静得很。
在他们西侧,坐着一桌四个文人打扮的年轻男子,刚刚喝完两壶酒,做了几首诗,诗兴方艾,其中一人就道:
“可惜了,凤梧楼多日没有办过诗会,否则以咱们兄弟四人的诗,必能在诗会中拔得头筹,说不定还能得到蔡琰小姐的赏识,有幸得见芳容。”
另外一个高瘦文人哈哈笑道:“哈哈,以伯虎兄的大才,两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必要在凤梧楼中凤求凰?”
其他二人也附和道:“祝兄说得在理,咱们吴中四才子,从来不爱寻香追蝶之事,那些女子哪个不都是主动找上来,讨要诗曲的?”
最先说话的文人道:“唉,那些皆是庸脂俗粉,与蔡琰小姐哪有可比之处?”
高瘦文人不以为然道:“听闻上次诗会,蔡琰小姐与陆家少爷相处到了半夜,那陆家少爷出来时,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不知是小姐太凶,还是少爷太弱。”
说完,四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了猪叫声。
还是最先说话的文人制止了其他三人:“嘘,这里是武临府,不可造次。反正我唐寅是不相信那些流言的。”
其他三人对他举起酒杯道:“预祝伯虎兄得偿所愿哟!”
在他们旁边三人桌上,黑色短打的男子闻言,一口酒水就喷了出来,差点喷到青衫男子的脸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短打男子嬉笑着要伸手去擦青衫男子胸口的酒水。
青衫男子瞪了他一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道:“走吧。”
喊过小二结了账,三人前后下楼。
走到一楼楼梯口,短打男子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擦肩撞在一起。
短打男子刚一皱眉,中年男子就拱手说了抱歉,礼数及时到位。
短打男子还要发作,被青衫男子拉着走了。
“陆炳,你小子出了趟国,脾气咋还这么燥?”等三人出了凤梧楼,林烨轻声笑骂道。
陆炳道:“在嬴国日子太憋屈了,回到大夏领了皇差,我还怕个鸟?”
白衣男子在旁冷道:“狗仗人势。”
“放屁,老子这是虎假龙威,你懂个屁!”陆炳怼了句,皱起眉头道:“不过,刚才那五个人,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白衣男子道:“哪里不对了?明明是你故意去撞他,对方还主动与你道歉,你倒要反咬一口?”
陆炳送给他一个白眼:“说了,你懂个屁!”
林烨阻止了已经不对付了一路的两人:“得得得,你们两个够了啊。本少爷甩了那些跟屁虫,可不是为了听你俩斗嘴的。”
陆炳笑嘻嘻道:“少爷说得对,咱们来接少奶奶。”
白衣男子不想再搭话了,背手跟在两人身后。
城北的府衙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