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该去的地方去过了吧?&rdo;
冬月问,加快速度想走到那个滚动不止的篮球面前,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臂却被人拉住了。
&ldo;老师你的脚怎么了?!&rdo;
没有回答冬月的问题,几步就走到冬月面前的黄濑一把拉住了冬月。
&ldo;啊……嗯。&rdo;对黄濑这种过激的担心反应感到意外,冬月顺口回答:&ldo;没什么。&rdo;
&ldo;没什么的话老师走路的姿势不会那么奇怪吧?!&rdo;
哪知黄濑的声音更急,饶是做好的心理准备的冬月都因为那声音中隐含着的愤怒而一凛。
也不管冬月同不同意,黄濑扶住了冬月的身体。
&ldo;把重心放在我的身上,全部的重量都交给我没关系。&rdo;
运动系的选手对脚部受伤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尤其是黄濑这种见过硬撑着笑着说&ldo;没什么&rdo;,结果却因脚部伤势过重而退出篮球部、再也打不了篮球的篮球选手。
发现冬月被自己过重的语气给吓到了,黄濑敛起因急切的担忧所产生的愤怒,放轻声音问冬月:&ldo;慢慢的走,可以吗?&rdo;
焦急的环视四周,试图找到可以坐下的地方,黄濑看到了一旁的花台。
&ldo;嗯……但是真的没什么。只是高跟鞋磨脚而已‐‐&rdo;
&ldo;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吧?老师。&rdo;
扶好冬月,黄濑的担心透过他掌心的体温传达到了冬月的心里。
(黄濑在认真的担心我……)
心湖如同被一粒石子扰乱,一时间找不出任何反对言辞的冬月任由着黄濑扶着自己,来到花台边上坐下。
(……这应该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是计算好了的结果。)
看着黄濑在自己面前蹲下,小心翼翼的为自己脱下高跟鞋。冬月头一次因为自己制造出的falg产生了罪恶感。
&ldo;呜哇……好惨……!&rdo;
光是看着冬月那双几乎每个指头上都贴着创可贴,但大拇指、中指和小指依旧被磨的渗出组织液与血液,脚后跟也微微出血的双脚,黄濑都有种自己的脚也跟着痛起来的错觉。
&ldo;这个必须好好的进行一次全体消毒和整体治疗了呢……&rdo;
即使用自己带在身上的创可贴也起不到效用,黄濑苦恼了起来。
天色薄暗,一旁的路灯&ldo;嗡&rdo;的一声打开,照亮了黄濑的身影,却让冬月的脸庞染上了阴影。
&ldo;……呐,老师为什么总是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rdo;
&ldo;没有度数的眼镜是,高跟鞋也是。明明不戴眼镜也能看得清,就算脱掉了高跟鞋也不矮‐‐&rdo;
(那是因为刚才那种状况,我只有出点什么事才能延长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要想提升好感度就必须要有长时间的接触,只是打个招呼是没有办法令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要是刚才冬月走路没有一瘸一拐,只怕黄濑会笑着蒙混过冬月所提出的问题,然后无话可说的两人只能分道扬镳。
(眼镜则是和高跟鞋搭配,用来引出你现在说出口的这一问的。)
略略弯起嘴角,冬月闭眼,说出了自己早就已经想好了的答案。
&ldo;因为我必须做&lso;大人&rso;啊。&rdo;
&ldo;我的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吧?如果不戴眼镜、不穿高跟鞋是没法和学生区分开的。学校可不会雇用和学生一个样子,看起来不值得依靠的老师啊。&rdo;
没法去看黄濑那张充斥着关心和不解的脸,冬月笑笑,语调故作轻松:&ldo;嘛,这就是所谓成长的痛苦啊。&lso;‐‐哪怕双脚伤痕累累也要继续站起来、走下去&rso;什么的。&rdo;
&ldo;……成长的痛苦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