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师,&rdo;
&ldo;嗯?&rdo;
冬月闻声抬眼。
&ldo;你喜欢那个人吧。&rdo;
黄濑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冬月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ldo;……哈?&rdo;
于是黄濑又重复了一遍:&ldo;老师你喜欢上了那个对你很温柔的人吧?&rdo;
&ldo;我、喜欢启文……?为什么你能确定的说我喜欢启文?我‐‐&rdo;
&ldo;因为喜欢,因为不想和他分开,所以来到海常、异地赴任的时候才会有难过的感觉吧?&rdo;
黄濑正色道。把冬月所说的&ldo;离开&rdo;当做是异地赴任,以为冬月和启文之间的障碍仅仅是远距离的黄濑以自己的直觉天线敏感的侦测到了冬月身上不同往常的地方。
冬月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黄濑的话刚出口她便已开始竭力的否认黄濑话中的可能性。冬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是:如果她真的不在意启文,黄濑所说的话是完全不靠谱的无稽之谈,她只会一笑而过,根本不会下意识的进行反驳。
&ldo;至少老师是在意那个人的。否则老师也不会情绪波动的这么厉害,甚至都到了无意识中颠覆平时印象的地步了。&rdo;
(啊咧……?怎么、好像‐‐)
在说冬月至少是在意启文的时候,黄濑的声音有些许的迟疑。
(胸口那里,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疼痛,只是稍微有点憋闷。对于神经没有足够纤细到连这么点轻微的异常都能明确是何理由造成的黄濑来说,这种程度的感觉还无法引起他的重视。
&ldo;在意……我、在意启文……&rdo;
冬月茫然的呢喃着。
『冬月。』
启文的笑容在浮现在冬月的脑海之中。那过于温柔的声音似乎还在冬月耳边萦绕。
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同开车的启文一起看过的街道上的霓虹很美。被启文稍微有些强硬的带去看的夜色也很美。
似乎那位白衣丽人身处的环境之中只会有美丽的景色,无论是人工的还是天然的、这些美丽的景色都有自己独到的韵味,而那位白衣丽人与任何美丽的景色都很相称。
老是计算着这、计算着那,平时总是挖着各种坑准备等着看人跳的自己倒映在这样的白衣丽人眼眸身处的时候好像也能够变得纯粹一些、美丽一些。
&ldo;我想那个人对老师说&lso;我可以期待吗?&rso;,大概就是在向老师委婉的告白哦‐‐&rdo;
黄濑的声音飘进冬月耳朵之中。冬月瞬间呼吸一滞。
虽然隐约有这样的预感,但听别人说出来和自己感觉到的完全是两回事。
因为自己感觉到的有可能是自我意识过剩的错觉。可是当一个和当事人素未谋面、光是听叙述便有如此感觉的局外人如此说的时候,自我意识过剩的错觉这一选项基本就可以屏蔽掉了。
(告白‐‐)
即使绪方启文真的对自己有超越朋友以上……几乎可以说是恋爱的感情,那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把自己给忘记了。
和其他任何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的把自己给忘记了。
冬狮郎能忘记自己某种意义上冬月是开心的。因为冬狮郎注定和雏森纠缠一生。自己作为第三者插足除了自我满足的拆cp之外什么都不是。所以心灵缝隙被填补完毕的冬狮郎忘掉自己是最好的结束。
冬月觉得白哉更是应该忘记自己的存在。毕竟最后拯救白哉的是&ldo;绯真&rdo;。白哉只要记得绯真、继续爱着绯真就好。
迪卢木多不需要记得冬月。冬月想最适合这个正直的骑士的不是什么儿女情长,有些正直到愚忠的他还是最适合贯彻他的骑士道,与和他意气相投的好敌手交锋、交手,彼此欣赏。迪卢木多没有必要分心在一个见面不到半小时的人身上。
恭子和莲这对早该回老家结婚的没有必要记得冬月,不如说冬月不希望被他们记起。因为冬月自觉对恭子和莲都做了残酷的事情。至于不破尚那个嘴巴不饶人的笨蛋冬月无所谓他记不记得自己。冬月本就不在乎原本是个渣男,现在有所好转但还是挺渣的不破尚怎么看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