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城市suv缓缓地驶到了冬月的面前,冬月没有任何迟疑地打开了车门,随后听到了男子清浅的笑声:&ldo;今天你也还是这么引人瞩目啊。&rdo;
黑眸扫过戴金丝眼镜的男子那张俊秀文雅的脸,心道该死的傅恒这&ldo;x大男神&rdo;真不是白当的,他还真是十年如一的好看,坐到了副驾驶位上的冬月系上了安全带。
&ldo;只是他们少见多怪见识短而已。&rdo;
&ldo;嘴下不留情的地方今天也还是一样~&rdo;
金丝眼镜、傅恒说着咧嘴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车外,回过神来的媒体们又是一阵疯拍。车内的冬月则是没什么形象可言地打了个喷嚏。
又是一个冬天到了,而末日寓言和玛雅人的预言早已被人们所遗忘。和平的每一天让人们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ldo;世界末日&rdo;这样的东西。大多数的人都在为了养活自己和家人而奔波劳碌。少数的人则是在闲极无聊地浪费生命。还有更少的人是在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但是说实话,冬月并不清楚自己属于哪一类人。
‐‐因为家庭构造古怪,冬月没有需要赡养的家人。不,应该说,冬月压根就无法理解&ldo;家人&rdo;为何物。对她而言,改嫁了的母亲和有一半血缘的妹妹仅仅是和自己有着部分相似dna的认识的人。单身的冬月只要自己一个人吃饱就全家不愁。
对冬月来说养活自己一个人很简单,她根本不需要为了生计而劳碌。律师的工作不仅让她衣食无忧,还足够让她取享受生活的乐趣。可是,冬月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无论是衣服、鞋子、包包、香水、家具、房子、汽车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冬月都没有特别想要的。
五年前的某天,玩完某个游戏的冬月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在那之后,冬月便再也不对游戏感兴趣了。电影、电视剧、音乐、歌剧、戏曲……所有娱乐性的项目对冬月来说也不过是可有可无。
冬月有慢跑的习惯,但只是习惯。事实上她并不喜欢运动。冬月有觉得美味的料理,但只是觉得美味。事实上冬月并没有特别喜欢的料理。冬月有经常用的工具,但只是经常用。事实上冬月没有特别依赖那种工具。
对,生活中的星野冬月是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执着的女人。
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执着的冬月忘记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说自己曾经有多么的喜欢玩游戏看新番。比如说自己钦慕过、恋慕过什么人。比如说自己对&ldo;家人们&rdo;以及&ldo;妹妹&rdo;的想法。比如说自己以前身边有什么人。比如说自己过去执着于什么东西。
就连五年前最后玩的那个游戏的名字,冬月都给忘记了。
&ldo;外面现在到处都在传你和我年内完婚的事情。&rdo;
&ldo;嗯。刚才听人说了。&rdo;
心不在焉地应着,冬月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想着肚子饿了,但回家做饭又好麻烦,干脆让傅恒把自己放到某家饭馆或者是酒店的门口好了。
&ldo;所以我说啊,&rdo;
&ldo;什么?&rdo;
寻思着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冬月看向了有些清冷的街道。
&ldo;要不我们真的去领个证把婚结了吧。至于婚礼的事……随你高兴。国内国外都可以。&rdo;
傅恒的话让冬月回过了头。眉头纠结在一起,用一种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傅恒的冬月问:&ldo;你没吃坏肚子吧?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好吗?我完全t不到笑点啊。&rdo;
听冬月这么说,傅恒有些气苦:&ldo;我可不是开玩笑的。&rdo;
打着反向盘把车徐徐停到街边的停车位上,傅恒这才认真地凝视着冬月道:&ldo;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rdo;
(了解……我……?)
&ldo;……&rdo;
冬月下意识地想反驳,末了却发现傅恒说得对。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第二个人比傅恒对自己更加知根知底。而且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像傅恒这么包容自己的难以亲近以及对生活上的任何事情都报以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