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姐……”在这北方的三九天,上官婉晴被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浑身湿透,大张着嘴,呼吸困难。尤其是她厚厚密密的满头黑发,被淋湿后贴在头上难受得要命。身上的棉袍也湿透裹在身上。
“舒服吗?都是你该死,都是你惹的祸!我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若不是你到处乱跑,在山上遇到了太子,太子怎么会让皇上赐婚求娶?若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替你嫁给那个倒霉透顶的太子,什么狗屁太子,就是一流浪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还怀了他的孩子!”上官婉兮泼了上官婉晴一头冷水,自己还委屈地大哭起来。
上官婉晴又是惊吓难受,又是委屈难过,呆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官婉晴的两个丫鬟紫藤,惠贞看不过去,立刻把二小姐搀扶回房去换掉了湿透了的衣服,为上官婉晴擦干了头发。
眼泪在上官婉晴的眼睛中来回打转,可是她还是忍了回去。不能和姐姐生气,毕竟她现在有身孕。
“二小姐,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这样憋着多难受!刚才送奶糕的赵妈,也被大小姐踢了几脚,正在后厨哭呢!”紫藤说。
“唉!姐姐……”上官婉晴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她的姐姐,似乎她和姐姐食难沟通。
紫藤连忙把铜盆中的炭火加旺,让上官婉晴暖着身子,惠贞吆喝后厨的魏婆子给二小姐熬姜汤。
上官婉晴不停的打着喷嚏。
“快趁热喝了吧,这么冷的天又被冷水浇透,大小姐她……”魏婆子很快就送来了姜汤,一边递给紫藤,一边说。想说大小姐,可是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似乎担心大小姐听见,像赵妈那样被踢。府里上上下下对上官婉兮都惧怕到了这般程度。
“赵妈怎么样了?还在哭吗?”上官婉晴一边喝着姜汤,一边在担心赵妈,询问赵妈的情况。
“现在不哭了,两条腿上好几处淤血呢!赵妈都近六十岁的人了,在咱们府里已经做了三十多年,太太活着的时候,像对待亲娘一样对她呢!远了不说,就说你们姐妹俩,从小没有娘,赵妈可是对你们呵护备至呢,尤其是她最疼大小姐。大小姐小的时候差点被狗咬,赵妈扑上去,宁肯让狗咬自己,也护着大小姐,现在狗咬的疤痕还在腿上呢!今天被大小姐狠踢一顿,主要是心里难过。唉!”魏婆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惠贞,拿些银子给赵妈送去吧,对她说是大小姐给的,让她不要难过了!”上官婉晴吩咐丫鬟去安慰找妈。
“小姐你……”惠贞有些气不过,嘟着嘴极不情愿的样子。
“怎么,我的话你不听吗?”上官婉晴有些温怒。
“不是我不听,只是明明你让送的,为啥要说是大小姐呢?”惠贞一脸不高兴,还在为刚才上官婉兮给上官婉晴泼冷水的事情生气。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要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去吧,赵妈心里难受,让她舒服些!”上官婉晴催促惠贞道。
“不是想着这个舒服,就是想着那个舒服,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了!”惠贞嘟嘟囔囔地走了。
“是呀,惠贞说的都是实情,小姐你整天这样委曲求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紫藤心疼地对上官婉晴说。
“这有什么办法?她是我亲姐姐,唯一一个姐姐,娘死得早,我除了父亲就她这一个亲人,我能怎么办?也许是因为她有了身孕,心绪烦闷吧!好了,不说了,我有些头晕,要睡了!”上官婉晴说到这里,觉得浑身不舒服,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小姐,你身上好烫呢,发烧了!找郎中吧!”丫鬟在给上官婉晴盖被子的时候,用手摸摸她的脖子。
“不要紧,我睡上一觉就好,我身体好,不要大惊小怪的,让府里的人跟着瞎忙!”上官婉晴怕紫藤声张,告诉她不要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