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退到了墙角,姚婴自动的找到认为是最安全的地方,看着那缠斗在一起,已分不清齐雍的身影。她能看到的只是残影,可又确定不了哪一个才是齐雍。
倒是赤蛇上蹿下跳,它本身的颜色和这屋子里的绿光混合成了很奇特的光线,它蹿腾的身影姚婴倒是看得出。只不过,它杀心大起,眼下根本不用姚婴来控制它。
身体贴在墙角处,身体两侧都是那茧状物,它们就像这屋子里的照明系统。不过,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屋子当中的那个青铜大鼎,那又是做什么的?它突兀的出现在房间里,怎么想都不对劲儿。
蓦地,那边的窗框忽然发出巨大的碎裂声,姚婴忍不住的眨眼睛,感觉这地板好像都在晃动。她反手抓住墙壁上的窟窿,固定自己的身体,以免这古楼塌了。只不过,这古楼若真塌了,她就算抓紧了这墙壁也没啥用,还是得被埋在废墟里,她又不会飞。
就在这时,房间中央的大鼎忽然晃动,显然是被撞击到了,它摇晃时压得地板吱吱嘎嘎。
而且,就在它晃动的同时,这屋子里幽幽的绿光也忽然不再平稳,恍若因为电线老化而接触不良似得,它们开始闪烁。
姚婴迅速的扭头看向身旁墙壁里的茧状物,其中一个只是在小小的闪烁,整个房间里的加在一起,效果才会这么强烈。
蓦地,感觉一股风朝着她飞来,她好像也没有太多思考的时机,甚至可以说是条件反射,直接就蹲下了。
那股风顺着她的头皮上方飞过,一下子钉在了墙壁上,不用回头看,就知这力道必然入木三分。
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她直接坐在地上,同时去看身后墙上的那些茧状物,它们仍旧在闪。单独一个,小频率的闪动,而且包裹在外层的那丝丝络络的东西好像也发生了变化。
姚婴直接拿起来一个,那外层的丝络在她手里已经开始变软了。
里面的东西在闪烁,而且,好像也没那么坚硬了。
蓦地,窗棂墙面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爆炸一样,姚婴一手抱着头,一手捏着那个东西,耳朵边都是碎裂声,伴随着那大鼎摇晃的动静。脚下的地板好像也在颤动,这三楼或许支撑不住了。
手里的东西在以可感受到的速度变软,且,随着它闪烁,似乎在她手里动了一下。
那层丝络也软的如同普通的线一样,开始软塌塌的。
为何忽然之间会这样,姚婴一时之间有些迷惑,一手抱着头,一手托着那个东西,她坐在墙角处快速的思虑。
这地板猛然间一个巨大幅度的颤动,屁股底下这几根地板对向碎裂,她这边也受到了影响,身体朝着那边倾斜过去。想要反手去抓墙根本来不及了,姚婴朝着那边滚过去,屋子正中央的青铜大鼎也在同时倾斜,这三楼的地板彻底塌了。墙上的那些茧状物也都跟着哗啦啦的掉下来,因为都变得柔软,掉落下来之后没有任何的声音,却能看得到它们在随着翻滚的碎裂木板而甬动。
地板碎裂,这三楼中央就出现了一个大洞,沉重的青铜大鼎坠落下去,姚婴也跟着一并的翻滚了下来。
碎裂的木板打在头上脸上,身体下坠,她比那青铜大鼎慢了一步掉下去,滚动着,她最后砸到了那大鼎上。
后背接触,她疼的瞬时弯起身体,顺着这大鼎的大肚子就滚了下去。
她和大鼎没有停在二楼,而是直接摔到了一楼,整个古楼都在摇晃,绿光滚动闪烁。因为这里巨大的声音,使得这古楼周遭开始有狂躁的响动,好像都在朝着这边疯狂涌来。
碎片无数,她滚下来的那瞬间,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她下方,她砸到他身上,垫了那么一下。
姚婴闷哼了一声,之后就感觉两只手掐在了她的腰间。尽管脑子还有点发蒙,可是在那一瞬间她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因为那一刹那她就知道这两只手的主人不是齐雍。
不是齐雍,谁还会对她手下留情,她想去拿自己御敌的东西都来不及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似乎与她所想的不同,那掐住她腰的两只手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把她给举了起来,然后放到了旁边。
可以说这是标准的轻拿轻放,她躺在那儿,盯着头顶这摇晃的古楼,有那么一时间还以为是幻觉。
直至脑子里的那一阵懵褪去后,她才猛地坐起身,扭头看向旁边,那大鼎巨大无比,她坐在这下面简直如同一只蚂蚁。
在三楼的时候,她怎么没发现,这青铜大鼎居然会这么大。
而此时,一个黑影正在那大鼎鼎口处,他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将那已封闭的鼎口打开。
不过,除却这个情况外,这整座古楼都不容乐观,那些躁动的声响从四面八方响起,原本被缠在那些丝络当中的东西已经钻了出来。它们仍旧是绿色的,只不过,随着它们钻出来后,好像变了模样。
看向就落在她裙子上的发着绿光的东西,原本包裹在如琥珀一样的东西里是大虫子的样子,可是它们出来了,那肉肉的身体两侧裹着粘液,有翅膀正在挣出来。
皱起眉头,姚婴盯着它,蓦地扭头再看向那大鼎,脑子里忽然闪了下。下一刻,她返身就朝着那大鼎鼎口的地方爬了过去。
青铜大鼎的鼎口巨大,上面是有盖子的,而且被密封的严严实实。
那个黑影蹲在鼎口前,已经刮掉了一半的封层。这盖子也是青铜材质,无法做到严丝合缝密封性最佳,依靠的便是那外层的封层。
而封层被刮掉后,已经有缝隙露出来了。姚婴爬过去,便一下子扑到那个人的后背上,企图用体重压制住他。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反握长针,朝着他的肩膀刺了过去。
那个人被扑倒,在那根长针刺进他的肉里一寸,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腰间运力,便轻松的将姚婴掀翻过去。
躺在地上,她拿着长针的手却不曾松开,施力让它再深入一些。她对自己的东西有信心,这长针上涂满了赤蛇的毒液,它剧毒无比,就是扎在了她肉里,她也得缓很久才能恢复。
而那个被她的长针刺中的人却并没有因此而不支,反而用力的把她的手拽开,那长针也从他肉里脱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