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婚礼的日子了,今夜注定要是一个无眠的夜。
赫连站在窗台,手里有一下,没有下的按着手机,箭头对着冷若琴的名字关了又开,开了又关…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和她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好像又没什么可说的…
明天,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他将要把心全心的留给另一个女人。对赫连来说,婚姻是很神圣的,人的一生只需拥有一场婚礼,一辈子就和这个人相守到老。
所以从明天开始,他要彻底的把冷若琴从心底拔除,试着去把爱留给即将要嫁给他的女人。
门外像催魂的门铃声一阵接一阵,把他的思绪狠狠拉了回来。
这么晚了,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在外面死按门铃,仿佛主人不开门,他就准备一直按到死一般。
赫连微带不耐的大步迈去开了门。
仿佛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站在门口的黑色西服男人差点栽在他身上。
赫连看见来人,眉头一蹙,这是米雅亲卫队的人。
“什么事?”
“利威先生,我们、我们小姐…”
男人异常的神情和悲伤的表情让赫连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脑中警钟大敲,推开男人,他风一样的速度消失在长长的走廊。
他气喘吁吁的在十楼的209客房门口停下,他手扶着门把颤抖得突然不敢打开。
没等他反应,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美娜苍白的脸挂着泪痕看着呆愣在门口的赫连。
他看向美娜的背后,十个黑衣男人挤在床边笔直的站着,隐约看到他们的身子还有些微的发颤。
赫连眉心紧蹙,两侧的手仿佛要掐进肉里,他沉重的迈着步子,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让出道的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女人,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他缓缓伸过手去触摸她的脸颊,那刺骨的冰冷,让他心头一紧。
半响,他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般,声音嘶哑:“怎么回事?”
“小姐说明天就要嫁给先生了,所以想一个人静静,然后…我们在门外守候了一个小时…”
“菲尔夫人拿来了明天要穿的婚纱,我们想让小姐开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我们感觉事情不对劲,就强行开了门,却看见小姐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喊也喊不醒…”
听到他们的叙述,赫连怒吼道:“你们明知道她是病人,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在房间?!”
他早就觉得从找到她那天开始,她的行为举止就有些怪异,他就是一直不放心他所想的事会发生,所以连着好些日子不敢丢她一个人,知道母亲来了,才稍稍松懈了。
“连,这是米雅写给你的。”美娜拿过床头柜边上被安眠药瓶子压着的信纸递给他。
赫连瞪大眼睛,看着那瓶几乎去掉一半的安眠药,心底鼓声雷动。他颤颤的手接过信。
米雅本来就不是中国人,但是却强迫自己融入赫连的生活,学习中国的文化,只是赫连没想到,米雅还能写出一手工整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