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啸一行经由灵山回到钦州,林啸把当初留在灵山的通信班一起带回,司徒正终于又成了名副其实的班长了。
还没进军营,便见阿黄从远处疾奔而至,后面张同敞和冯素琹等人正奔出营帐前来迎接,林啸抱过阿黄的头,轻抚它的脸蛋和颈毛亲热了一下后紧走几步,准备上前寒暄。
却见张同敞满脸焦急之色,惊慌的道:“林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张大人?”林啸急声问道。
“拙荆……她们……被劫啦!”
“啊?被谁劫的?余贵呢?”
没等林啸答话,身旁的余成大惊失色,抢先问道。
“全被劫了,说是在木山被土匪劫走的,就他一人逃出来了。”
张同敞指指身后胳臂缠着绷带的一名年轻人道:“莫峦首……他已经带人救人去了。”
“这不是余荫么?到底怎么回事?”余成看到那年轻人,急声问道。
余成和那人叽里咕噜一串土话之后,转身对林啸等人说道:
“大人,这是余荫,是余贵的伙计,他说是在木山附近的山道上被劫走的,就他一个人跳车翻山逃出来了。”
原来,那天余贵按计划带着张同敞的妻子偕同余成家小、自己家小以及几名精干伙计略作化装提前撤离桂林,一行十余人雇了一条商船沿漓江一路南下,进入桂江途径梧州后转入浔江、郁江,一直抵达横县都没遇什么危险,路上先后有清军和明军的数道哨卡检查盘问,余贵都靠银两打点安然通过了。
过了横县,便进入一条叫西江的支流,行至沙坪镇上岸后,雇车改走陆路,翻过烟霞山脉就是钦州地界了,这条路余贵以前常走,知道上岸后才是比较危险的行程,所以还雇了几名当地脚夫陪护。
没想到刚走了没几里路,在一个叫木山的地方便遇到了劫道的土匪,本来当地的脚夫也是有脚行的,一般由他们出面交涉土匪也不会为难。
没曾想这帮土匪不知是见到有女眷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连人带车一起劫走了,连脚夫都没放过。
得亏余荫机灵,在脚夫和土匪交涉起哄的当口,见机不妙跳车滚下山崖,跌跌撞撞地逃回来报信了。
等他两天前好不容易逃回钦州,刚好张同敞莫原炜他们已经回来了,张晨枫和秦书涯有令在身已经回防城港了,义军头领一个都不在,莫原炜便带了两百名手下前去救人,至今音讯全无。
……
“可恶!”
林啸听完鼻子都歪了,咬牙低骂道。
当初林啸在钦州南边布置了两个连警戒清军,而北边因尚未陷落而并未派兵,现在余贵一行在沦陷区没出事,反而在南明控制区被劫了,可见这些土匪的危害一点不比清兵小,有时反而更可恶。
“莫峦首带了多少人去的?”
林啸铁青着脸问道,怪不得没见莫原炜。
张同敞忧心忡忡地答道:“只带了两百多人,这位余荫是他留在这儿等你们的。”
“小兄弟,你还能赶路吗?”林啸转身问余荫。
“小人能赶路,求大人快去营救我家掌柜啊。”余荫都快哭了。
“小兄弟莫急,我等这就出发。”林啸温言抚慰道。
“博敏,你去,集合你的侦察排来领战马,准备出发。”林啸略一思忖,对夏博敏说道。
“是!”
“等一下,你的辎重连也要去,让他们随后跟上,我让余成再带些官军,你们一起走。”林啸眸子寒光一闪道:“这次,我要你把这一带的土匪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