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侍卫说完,黎阳便知,这书里的女主登场了。
【按照剧情,现在恐怕正是恭亲王世子杨靖宏与丞相长子魏洋在西山狩猎之时,被刺客埋伏,女子舍身替杨靖宏挡下致命一击,此刻他们正快马加鞭将人送到太医院,请院长救治。】
“殿下,不如我们改日再来。”黎阳劝道,哪怕公主再高贵,在这本书里都不及女主光环一二,她对杨若瑾颇有好感,并不想她太早卷入这群人的爱恨情仇。
“为何?”杨若瑾不懂这女主为何意,但从黎阳的话语间,能感觉是某个重要的人物。
“臣,担心此处人多眼杂,误伤了公主殿下。”黎阳微微皱眉。
【那恭亲王世子近日闹的这般大,不仅延误了其他病患病情,还造成了不少人因拥挤造成踩踏伤亡,不走难道等着被他牵连吗?】
“那便如驸马所言,打道回府。”杨若瑾主打一个听劝,尤其是黎阳的劝。
黎阳没想到杨若瑾这般听劝,对柳州之行也稍稍松了口气。
【若是这公主一路上都能这般听劝,说不定真能扭转乾坤。】
虽说杨若瑾听劝,但奈何剧情并不打算放过两人,马车刚掉头便撞上了匆忙赶来的欧良俊。
昨日还深情款款向杨若瑾表明心迹之人,今日便为了另一个女人而闯入这一幕,着实令人哭笑不得。欧良俊一把拉住马匹缰绳,满脸诧异地看着车内的杨若瑾和黎阳。
“公主殿下,怎也在此?”欧良俊直接的目光略过黎阳,直直盯着杨若瑾,目光热烈而大胆。
黎阳不满的挡在车帘前,明知故问道:“你是何人。”
欧良俊微微挑眉,并不搭理黎阳的质问,只是朝杨若瑾行了一礼,匆忙道:“殿下,臣还有急事需处理,先行一步。”说完,夹了一下马肚,扬长而去。
“你!”黎阳似是没想到欧良俊竟然这般嚣张,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简直是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原本想要息事宁人,苟且度日的黎阳拉着脸道:“殿下,臣觉得此事似乎颇为蹊跷,不如我们留下瞧瞧?”
【拽什么拽,你不就是想要把女主安插到恭亲王府,勾引王府世子,挑拨离间,然后挑唆恭亲王府造反吗?我直接把你的桌子掀了,看你怎么继续下这盘棋!】
“好啊,便依驸马的。”杨若瑾勾唇,原来这女子是个细作,那将人安插在恭亲王府的欧良俊,又会是个什么人呢?终究不是好人。
挑唆恭亲王与父皇的关系,也确是步好棋。若非黎阳点破,谁能猜到这欧良俊心思这般深。
亮了公主府的牌子,那恭亲王府的人自然不敢拦着。杨若瑾与黎阳两人顺顺当当的将马车停靠在了太医院门口。
马车刚停下,便可见太医院门前洒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显然刚刚曾有一个流血过多的重伤者上门求诊,还未来得及收拾。
这些血迹在阳光下映衬出深浅不一的红色,两人下车后,立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院门敞开着,两个身着蓝衣的侍卫站在门前,神情紧张而警觉。
院内站着一名面容焦急的男子,身上沾满泥土和血迹,看到杨若瑾的马车停在门口,他有些惊讶的看向走下马车的两人。
“世子怎弄成这般模样?”杨若瑾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
杨靖宏身着丝绸袍袖,头戴金冠,一袭青衫翩然而至,尽管身上沾满泥土和血迹,但其衣着和举止仍透露出一股显赫的气息,“此事说来话长,端阳今日怎亲自来了太医院?”
“恰巧路过,见太医院来路被王府的人封死,少师也匆匆赶来此处,便好奇跟来瞧瞧,可是王府出了什么大事?可有用得到端阳之处?”恭亲王世子乃宗亲,杨若瑾极少以本宫自称,以示亲近。
“我与世青兄等人上山围猎,突遇刺客伏击,被一女子救下,那女子命在旦夕,这才让王府侍卫开路,匆忙将人送来。”杨靖宏望向院内厢房,神色焦急。
“刺客?那这位姑娘,可真是英勇之至,不知此刻如何?”杨若瑾故作惊讶。
“方才偶遇少师,他将身上灵药赠与我,据说,可医白骨而活死人,方才送到屋内,应当能将人救回。”杨靖宏轻叹一声。
【当然能救回,这本就是欧良俊与沈玉娘演的一出戏,让你欠下她舍命相救的恩情。】
“表兄不必担忧,少师既这般言语,必然有效。不知救起后,表兄打算如何安置此女。”杨若瑾大致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故意流露出一抹关切的神色,目光在杨靖宏的脸上扫过。
“此女乃我的救命恩人,自然要带她回王府,好好报答。”杨靖宏说得坦荡,他此刻与沈玉娘清清白白,自然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担心旁人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