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乌鸦认为我还小,若是他成亲了,就要分家了,所以一直没成。&rdo;阿大说,他的眼睛转了转,又道,&ldo;我阿爸在我二十四岁那年过世,然后你们就打进来了。他忙着帮我应付你们,就一直耽误到现在。&rdo;
从哥听罢,心里更觉着难受。前一秒还听着&ldo;俘虏&rdo;不爽,这一回干脆就踩着侵略者的雷区了。
其实他仍然不接受&ldo;侵略者&rdo;这样的描述,在他看来大狮国是一个整体,只有不愿意接受帮助和开化的山民,没有肆意践踏农民土地的士兵。
不过他还没开口,阿大似乎也意识到话题的敏感,干脆终止话题,将话端引到阿言身上。
&ldo;我是寨主,我阿哥本来就该有身份纳契弟的,你那个小秘书长得好看,白,所以他跟了乌鸦,不亏。&rdo;
阿大实打实地说,说完还看一眼从哥,似乎在确定从哥的态度。
第38章第38章
从哥能有什么态度,他连自己当不当阿大契弟都没得选择,更不用说帮阿言拿主意。
&ldo;反正我们是俘虏,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do;从哥敷衍道。
出乎意料,阿大竟笑了笑,他说你这么讲不是吧,乌鸦前一天晚上也没碰到你的小秘书,&ldo;当了契弟,就有了叫板的资本。看你那个小秘书也很倔的,不知道乌鸦能不能搞定。&rdo;
从哥没接话。
阿大也没有继续说,他等了一会,确定从哥没有什么要继续问的以后,便侧过身子,与从哥四目相对。
阿大的目光锐利得很,看得从哥有点心慌。
他们的距离很近,虽然还分着两床被子,但阿大的呼吸能喷到从哥的脸上。
从哥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对同性产生过任何幻想,可不知为何,那一刻阿大的眼神让他既紧张又害怕,不自觉地便加快了心跳。
&ldo;怎么?&rdo;从哥说,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声线。
(海鲜部分删节)
&ldo;你不要这样。&rdo;从哥说,说着再往内收了收戴着镣铐的脚踝,&ldo;我……我真的不是那个。&rdo;
阿大确实是个十足淡定的人,所以无论从哥有什么表现,他的眼神都是波澜不惊的,甚至是阴冷而没有情感的。
他认真地看着从哥,然后又回应了那一个再熟悉不过的&ldo;嗯&rdo;字,最终钻回自己的被窝,转个背,闭上了眼睛。
从哥第三次艰难地咽下了唾沫。
可他的心跳却仍然剧烈着,他的脖颈仍然热烈地燃烧着,他的血液飞速地奔涌,冲向大脑,冲向心脏。
好像那胡茬和皲裂的嘴唇还贴在他的皮肤上,以至于他必须用手摸一摸,来确定阿大已经离了他的身。
第39章第39章
那天晚上从哥没有睡着,他没感觉到困,就这么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直到阿大起身并若无其事地出了门,从哥才觉得倦意袭来,困得他一觉睡到中午。
接着之后的几天,从哥照例起床和阿言摸鱼,晚上和阿大睡觉。只不过阿大再没越界的行为,似乎还真当两人只是躺在一张床的好兄弟,相安无事。
从哥问过阿言的情况,从阿言语无伦次的叙述中,从哥知道那几枝花确实没送成,非但没成,还在一个追一个跑的过程中被弄坏了,最后还是阿言被踢着屁股,把一地狼藉清扫干净。
从哥觉着这样的日子也挺好,至少他俩的生命和菊花短时间内凭借这一股负隅顽抗,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他们可以就这样等着军队进来或慢慢建立起苦山人对他俩的信任,那逃跑的机会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