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音瞳孔微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沈儋,你疯了!”
沈儋拦腰抱起她,大步走向内室,来到屏风后那张古朴雅致的矮榻之上。
她惊地拼命挣扎,却被沈儋以不容抗拒的力量牢牢圈住腰身。
沈宁音没想到他会来真的,吓得什么都不顾了,抱住他的脖颈主动服软。
“我只是看乔姐姐裙子脏了才会让她换上我的衣服,我真的没有把你推给别人!”
“你要是不喜欢我让别人进来,以后我把她们都赶出去好不好?”
见他不为所动,沈宁音往他脖子上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猫:“你最疼宁音了,宁音也最喜欢你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沈儋听着她一句又一句的谎话,没当场拆穿她。
“这件事瞒着我,该罚。”
沈宁音咬了咬唇,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揪住他的衣襟:“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儋抬起她的下颌,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真的知错了?”
沈宁音点头如捣蒜。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她神色一慌,想要推开他。
沈儋紧实的臂膀牢牢圈住她的腰:“放心,不会让她们发现你的。”
沈宁音回头看了眼半透明的屏风。
若是离得再近些,根本遮掩不住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慌得不行,索性将脑袋埋进了他胸膛里,试图挡住自己的脸。
很快,李氏母女走了进来,左蔺直接将她们拦在屏风外。
李氏压下心中的不悦。
想到乔湄湄哭哭啼啼离开相国府的场景,又将目光投向屏风里端坐的青年。
“子渊,内阁大学士的千金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才情品貌,都配得上你,你怎么能将她就这么赶走呢?”
沈儋语气不冷不淡:“母亲应该问她自己做了什么,至于我的婚事,就不牢母亲费心了,子渊心中早已有了所属,此生非她不娶。”
李氏蹙眉:“你想娶从外面带回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
沈儋声音骤然冷了下去:“她是清白的官家女子,请母亲慎言。”
李氏露出狐疑的表情:“既然是官家之女,你为何要将她藏在扶风阁?”
沈儋眸光落在怀里的人身上,抚摸着她的发丝:“她是我心心念念才得来之人,子渊不愿让任何人抢走她。”
李氏沉吟片刻:“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想进相国府的大门,也得与你父亲商议才行。”
沈柔菲隐约瞧见屏风后的那抹身影,顺势开口:“是啊大哥,不如你先让我们进去见见嫂嫂,再做定夺也不迟。”
沈宁音紧张地拽着沈儋的衣裳,朝他摇了摇头。
沈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此事就不用与父亲商议了,改日我自会进宫向陛下请旨赐婚。”
他语气认真至极,全然不似玩笑话。
不等李氏作出反应,沈宁音就先被他的话惊地愣住。
沈儋摸了摸她错愕的小脸,压低了声:“宁音觉得如何?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便亲自去向陛下请旨赐婚,到那时,不会有人敢在背后议论我们的关系。”
她会成为景国最尊贵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他的后宫只会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