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家餐厅,是你出钱的,而且请了那个什么优子他们管理,是吧。&rdo;维克托笑了笑,他以为那么多年了,勇利不会再喜欢那个女人了,该说早就应该死心,可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亲密。他搞不懂勇利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也知道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弯不了,他以为几乎无所不能的自己可以打动对方,一直以来害怕吓着了勇利,态度都相对缓和暧昧,但现在他忽然没有这种等待下去的自信了。
维克托忽然觉得沮丧而烦躁,他害怕在优子和他之间做出选择的话,勇利还是会选前者。
&ldo;嗯。&rdo;
&ldo;为什么不肯说实话。&rdo;
&ldo;因为……&rdo;勇利说:&ldo;因为那是我自己的盘算。&rdo;维克托没继续追问,勇利只好硬着头皮道:&ldo;如果有一天离开维克托,那就是我的退路。&rdo;
勇利还是想给自己挽留最后的尊严,他想做一个会看脸色的人,如果哪天维克托不需要他了,哪怕对方不主动开口,他也会默默离开。
但维克托并不知道他这样想,他在听到勇利说出&ldo;离开&rdo;这个词的时候却如同感受到五雷轰顶的滋味。
离开,那家伙居然想离开,那家伙,果然想离开?
他转过身子,低声问:&ldo;为什么想要离开,在我身边很令你难受?&rdo;
&ldo;不是的!&rdo;勇利赶紧说:&ldo;维克托人很好,也帮了我很多,真的很多……不过,已经够了,接下来的路我就是一个人也能继续走下去,我总不能依靠你一辈子吧?&rdo;
&ldo;你不需要这样想,你只要待在我身边,你要什么都能有。&rdo;维克托又转了回来,摊开手道:&ldo;你想要什么?金钱,地位,名气?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非要走呢?&rdo;
&ldo;我不是非要走,我只是,我也有我的尊严吧。&rdo;勇利说着就苦笑了一下,他觉得他这种身份讲出&ldo;尊严&rdo;这词,其实挺讽刺的。他都和维克托走到了这个地步,真不知道矫情个什么劲儿。他始终没有后悔和维克托的相遇,只是如果能换一种更加平等的方式,那就更好了。
他爱得那么卑微,只想低到泥土里的时候能留个全尸。
&ldo;我不懂,我以为……我已经很尽力地尊重你。&rdo;维克托这种身份尊贵的少爷,从来就是不会迁就人的主儿,但勇利似乎看不到他的转变,这让维克托感到很痛苦。他苦闷而愠怒,再想起勇利似乎压根没把他俩之间的事放心上,他就觉得心灰意冷。
是不是他就比不上她?勇利和她明明没有结果,为什么他还赢不了她?维克托大概是气急了,就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ldo;你真是痴心妄想。&rdo;
这话就跟当头棒喝似的,勇利愣了一会儿,感觉心底一寒,仿佛心事被说中了的他微微颤抖着,说:&ldo;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痴心妄想。&rdo;
他们谁也不肯说话,就这样互相对望着对方,僵持了好几十秒。
半晌,维克托便说:&ldo;我们……还是先分开冷静一下吧。&rdo;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书房,空留勇利一人呆滞地站立在那儿没动。
勇利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刚才在眼眶里打转儿的眼泪珠子终于掉到了自己的脚上,怎么止也止不住似的。
他都这般年纪的成年人了,可真是太狼狈了。
那天晚上维克托出去后就没回来了,勇利没过多地担心,维克托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他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第二天醒来,旁边的位置还是冰冷冷的。他们之间大概有过温情的时刻,那时候维克托就是在凌晨应酬完毕才回来,也会偷偷地爬上床,然后勇利醒来,就发现那人正抱着自己睡觉。
近几年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得更疏远了些,不过他还是习惯在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维克托。
屋子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会回复他,勇利毫无意外地垂下了眼,摸到眼镜并戴上。
今天他要飞到外地,因为第二天就是《插llens》的录制日,像勇利这种认真的家伙一般不会把日程排得太满,当然,他的通告确实也不算太多。公司一大早就派了保姆车来接他,他的经纪人美奈子早就坐在车上,在前往飞机场的途中,美奈子便给他通知安排最近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