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算是成功的,但是这个手术又贵又危险,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不太建议这么做。”戎粟道,“我推给你的那个医生,你先带你儿子去看看,确诊之后我们再详细聊。”
当晚挂断电话,姚承泽几乎一夜没睡。
他的脑袋里一直回想着戎粟提到的那个“杀死全部人格的手术”。
倘若真有这么一个手术,做完就能将姚琦的所有碍事人格都消灭,让他变回那个老老实实的人,那不就从根儿上解决了一切问题吗?
只需要那一刀,所有问题全部迎刃而解,哪怕贵一点又怎么样?
妻子不是也说,哪怕倾家荡产,只为买一个清静?
周末,姚琦一大早就被父母从被窝里挖出来,被迫跟随他们前往医院。
市精神医院是本市最大,也是名气最高的一家医院。
停好车,进了门,姚承泽按照戎粟所说,给医生打了电话。
片刻之后,有小护士前来,将他们一家领到病房。
见了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将姚琦单独带进玻璃房中,姚承泽这才发现妻子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太好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姚母摇摇头,眼里写满了疲惫:“你说,如果今天看完,结果跟之前的一样,我们怎么办?”
“我这几天也在网上查了不少其他患者的病例……”她用手支撑着额头,无力又无助的摇头叹息,“好像对于人格分裂,没有什么成功治愈的案例,即便有那也都是轻度的,需要长期的心理治疗配合药物治疗。”
“你先别着急。”姚承泽安抚道,“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姚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是真的已经踩在崩溃边缘了。
姚承泽看着她沉默。
有关于手术的事情,他本来没打算跟妻子说。
毕竟姚琦尚未确诊,更具体的事情他也还没找戎粟问。
但此刻看到妻子几近崩溃的脸,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吃下这颗定心丸。
“这次给我们介绍这家医院的我那位初中同学,”姚承泽压低声音道,“那天跟我透露了一个小道消息。”
姚母微微睁大眼睛,满是血丝的双眼中又隐隐燃起一丝希望。
姚承泽:“他说国外有一种手术,可以剥离人格——他在国外多年,专业学的这个,也一直在研究,据他说曾经是有剥离人格的成功事例的。”
姚母有些惊喜:“真的?”
“真的。”姚承泽道,“他那天电话里跟我说的,具体的我打算等姚琦确诊了当面找他聊一下。”
相比起私人诊所,这里的检查工序复杂而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