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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对胡子讲述，是无奈之举。山口枝子凭直觉，徐德成这个胡子有别于其他打家劫舍的胡子，找不到凶残的神色，会日语说明他有文化。文化人大多心地比较善良，容易沟通。

&ldo;用我们俩换不回来你们的人。&rdo;山口枝子说。

徐德成瞥眼山口惠子，意思是角山荣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救自己心爱的女人。

&ldo;枝子说得对，角山荣孝忠天皇……&rdo;山口惠子讲日语，她说角山荣是一个军人，他没有儿女情长，更多的是尊严、职责，说，&ldo;他宁舍掉我们，也不会放走你们的人。&rdo;

徐德成一时作难了，假若事实如她们所说，换不回来人的后果相当严重。胡子换票不成，毫不犹豫地撕票。即使坐山好动了恻隐之心，不杀掉她们，也会放任崽子们蹂躏她们。

胡子黑话中有大量的有关女人的词汇，例如：压裂子、跨合子、拿攀、采球子、贴了干……因与性有关，故不释出。

&ldo;前景不妙啊！&rdo;徐德成深深为这对落入匪巢的姐妹忧虑。

3

院墙徐家垒筑得丈余高，天总是亮得晚一些。管家谢时仿出门时院子里很静，他抬起头来望天空，灰蒙蒙的。

按照东家的吩咐，他把十块光洋包在红纸里，放在四仙桌子上，而后走出堂屋，背上一只平常用来装鱼的花篓走出大院，外边的天的确比院里亮一些。

&ldo;咋还没抱小芃过来？&rdo;徐德富问。

&ldo;呃，呃，&rdo;徐郑氏嗓子里有一种声音，说，&ldo;雅芬说生的是女孩，出月子的喜宴……&rdo;

&ldo;办，热热闹闹地办。&rdo;徐德富口气坚决地道，&ldo;我叫管家起早外出买鱼去了。瞧你身体欠安没惊动你，中午的酒菜我安排好啦。雅芬也真是的，该抱小芃过来啦。&rdo;

&ldo;她寻思老辈的规矩生男孩，才向亲友报喜。&rdo;徐郑氏说。

&ldo;打从四凤起，徐家的这个规矩就改了，不论生男生女都一样对待。&rdo;徐德富是个开明的人，生男生女都是从娘身上掉的肉，都是徐家的血脉，一视同仁，一样对待，&ldo;去吧，帮她把孩子抱过来，听说德成媳妇的体格始终不怎么好。&rdo;

&ldo;猫月子怕着急上火……德成出去也正好一个月，二嫂说雅芬一说起德成眼泪一对一双往下掉。这不是，奶水又回去了。&rdo;

&ldo;偏方使了吗？&rdo;徐德富问。

&ldo;豆腐汁卧鹅蛋，鲇鱼炖兔子……几个偏方都试过了，没见效。昨个儿，我又淘登来一个催奶偏方，说是一勺一个。&rdo;

&ldo;小芃晚上哭闹，是不是饿的？&rdo;

&ldo;喂她羊奶，吃饱了。我看她哭是受了惊吓，她一落地，胡子嘎叭嘎叭打枪……可是也叫魂了，还是哭。过几天我找杨大仙给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