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在丐帮如此大的动作,也不是没有保守的丐帮长老,打算劝阻,但这些人都给乔宁随手打法,送去研究《丐武神典》,美其名曰:为了丐帮千秋大业。
乔宁分心诸般杂务,武功反而日日精进,直到有一日,他运转内力,忽然觉得五内俱焚,这才微微惊喜,知道自己终于遇到了武学障。
按照金庸自己所述,天龙里以天龙四绝武功为高,过了逍遥三老,便是因为天龙四绝都突破武学障,再也不会为武学中的种种变化所困扰。
但是突破了武学障之后,就会遇到一个极大的关隘,就是真气反噬,原著里共有四人遇到了突破武学障之后的真气反噬,萧远山,慕容博,鸠摩智,还有被誉为两百年来少林第一的玄澄大和尚。
天龙四绝之中,乔峰虽然武功之强,不输给其余几人,但毕竟年轻,又没有学习那么多驳杂的武功,只学过少林武功和降龙十八掌,故而没有遇到真气反噬。
乔宁知道自己即将突破武学障,自然也知道如何化解随后而来的真气反噬。
原著里,扫地僧曾说过,武功生出的戾气,须得以佛法化解,虽然并非是说了假话,但却不尽不实,尽管扫地僧是出于好心,希望这些人能够领悟慈悲,故意扭曲了化解真气反噬的真正方法。
其实武学障分作两重,一重是武学变化上的心障,一旦突破,万般武功尽在心中,任何武功都能信手拈来,轻而易举的学会,并且运用精妙,过了苦练数十年之人。
一重却是境界上的心障,就是真气反噬之苦了。这一重武学障,须得以心境突破,扫地僧所言的佛法慈悲,只是其中一个方法,道家的逍遥无为,儒家的浩然正气,亦可以将之化解。
乔宁学的大半是道家功夫,自然不会去佛家寻慈悲,慈悲跟他所学的武功不合,纵然突破,也会生出几分滞涩,让他无法窥测武学中的至高境界,他选的方法,自然是道家清静无为,逍遥自在。
乔宁当初学习天鉴神功的时候,就领悟了几分逍遥,后来跟扫地僧学习北冥逍遥篇,更是多深入了一层心境。
此时想要突破武学障,乔宁就穷搜道藏,每日研读,并且也结交了几个有名道士,每日里清谈,寻求那一丝一瞬间的感悟。
就在乔宁江湖威望日隆,早就把齐名的慕容家压的没了影子,江湖只听闻乔家二雄,再也不闻什么南慕容的时候,这一日,忽然有人登门拜访,到了丐帮总舵。
原本丐帮是没有总舵的,但是到了乔宁手里,他特意选择通衢之地建立了二十八处分舵,除了汇聚弟子,也有转运商货之用,其中杭州附近他呆的最多,就被默认为丐帮总舵了,丐帮的好手在这里也是最多。
乔宁也颇奇怪,他接了拜帖,见署名是一位僧人,自称来自少林,若非是少林来者,丐帮弟子也不会随便通秉,毕竟乔宁已经是丐帮的帮主,非是等闲人可见。
不过这名僧人,法号居然叫做玄业,乔宁出身少林,当然知道,少林寺没有这么一位僧人。他心下古怪,仍旧让丐帮弟子让这位“玄业大师”进来。
过不多时,就有一个相貌清癯,虎步龙行的灰袍僧人走了进来,乔宁只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微微惊讶,盖因为这名僧人的武功之高,几乎不下于他,甚或犹有过之。
乔宁只是脑筋微微一转,就微笑说道:“可是慕容博老先生?”
灰袍僧人见乔宁这般说,不由得微微惊讶,随即就点头答道:“老僧正是慕容博,我假死多年,还以为名号早就被人忘记,没想到乔宁先生居然一眼就瞧出了鄙人来历。”
乔宁嘿然一笑,淡淡说道:“慕容老先生来此何干?”
慕容博苦笑道:“我本也不想来,只是我要是再不来这一趟,只怕毕生苦苦谋划的事情就要落空,所以是不得不来。”
乔宁再次轻轻一笑,说道:“可是为了大燕复国之事?”
慕容博这一次才是惊讶过甚,良久才说道:“既然乔帮主连这件事儿都知道,当然也知道我们慕容家乃是大燕皇族后裔,几代人都苦苦谋划复国之事儿了。不知乔帮主对这件事儿有何看法?”
乔宁摇了摇头,说道:“慕容先生眼光短浅,这等军国大事儿,不合适你做。”
慕容博登时脸上显出一股怒意来,若是乔宁瞧不起他别的地方,他也只当是清风絮怀,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但这件大事儿,却是慕容家几代人苦苦努力,如何容得乔宁诋毁?
他刚要开口,乔宁就说道:“我出身少林,家世远远不如慕容先生,投入丐帮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弟子,帮中上下也没什么优待,学的也不过是少林粗浅武功,不如慕容先生有斗转星移的妙技。但是我如今权势如何?慕容先生的权势如何?”
慕容博微微一愣,沉吟了良久,这才缓缓说道:“自然是乔帮主雄才大略……”
乔宁哈哈一笑,说道:“语气说我雄才大略,不如说慕容老先生你缘木求鱼。你想要复国,何苦非要在大宋这块地方折腾,你多弄些人口,在塞外何处不能建国?只要有了立足之地,便可训练军队,攻略八方,渐渐扩张土地,你却非要在武林中闹事儿,以为能靠这些不上台面的阴谋复国,岂不是可笑至极?”
乔宁继续说道:“谅必慕容老先生也知道,我在辽宋之外,也开辟了一处势力,如今也有万里疆土,数万大军,进退自如,就连辽宋两国也奈何我不得。这些事情,慕容老先生难道就做不到吗?”
慕容博沉吟片刻,叹息说道:“我慕容家人丁单薄,自然要走稳妥一些的法子,如何能这般冒险?”
乔宁忍不住冷冷一笑,说道:“人丁单薄,不会娶一二十个老婆,生他几十个儿子?没有这等庞大的家族助力,还指望图谋大业,岂不是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