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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那死丫头把灵奶酒的方子公布了出去?”宗主去鄱州城城主府送礼道歉后,就在鄱州一刻也呆不住了,总觉得周遭修士看他们的眼光十分怪异。当日他便协靖阳宗全部弟子乘坐着飞行舟回了,刚入宗门就听到亲传大弟子禀告这一消息,顿时肝火大盛。
“是的,师父,前几日便传到这边来了。现在几乎是人手一张的大路货,弟子也抄录了一份。”宗主的亲传大弟子拿出一份玉简递给宗主。
告知一张方子地内容总比从鄱州到靖阳宗来得快,只消一张传音符即可。
宗主看了一眼玉简就将其捏得粉碎,有些磨牙的说道:“那我这番苦工岂不是白费,劳我大老远地跑到鄱州去。”更重要的是还遭受了那么多的白眼,就换来这人手一份的结果,这让他怎么心甘。
看着宗主将一方玉简捏得粉碎,宗主亲传大弟子眉头也不皱一个,反正玉简的内容已经记下。况且现在是人手一份地,再去拓印一份倒也简单地很。
“师父,且听徒儿一眼。虽然这方子是人手一份的大街货。但是我们靖阳宗因为先前乔岚要酿制灵奶酒便四处购置了产奶的灵兽,这是旁人及不上的,就是那散修怕是连灵兽奶也买不起吧。”身为一个好徒弟,宗主的亲传大弟子为宗主解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宗主倒是茅塞顿开。呵呵。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他们已经得到想要得到了的。虽然别人也得到了,但多数都是如同废物。就是让其他一些大宗门和一些修仙家族占了便宜。想想之前其他两宗许诺的矿产和丹药,宗主气又不顺了。
宗主的亲传大弟子正不知该如何开解脸色骤变的师父,就见他大步地朝后山顶峰走去,应该是收到了老祖的命令。
“你说说这些日子办得都是什么事。”宗主一进门,就听来老祖背着身子过去训道。
“师父,弟子知错了。实在是那个死丫头太狡猾了。”宗主说着“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他也是老祖座下的亲传弟子,在老祖面前他也是恐慌得紧,着实是老祖的实力太摄人了。
老祖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无喜怒的脸,对着跪着的宗主说道:“自己考虑不周全就别怪别人狡猾。我看你是这几年过得太平顺了,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连一个才活了几十载的小姑娘都捉拿不了。”
宗主愧疚地低下来头,他心知老祖说得是。
“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在往后多费些心力吧。这帮子人最是简单不过。多花点财物笼络便是。修仙界多得是唯利是图的人。至于乔岚,暂时不可动她。”
老祖似是点拨地说了一句,就让宗主退下了。
宗主出了老祖的洞府,心中百般思量,如何能不着痕迹地贿赂天下修士,让他们都站在靖阳宗的位置呢。
想着想着不觉就想到了百里从安和刘易真身上。这是近年来新奇之秀。特别是刘易真,真真叫人羡煞了眼。本来只是个水火相克灵根的修士,谁想服用了洗灵果之后就一飞冲天,不到二十便结金丹,这是有多么让人羡慕的事啊。更别提在接金丹之后又觅得如意郎君。从此道途不再寂寞。
宗主想,正好趁着这个好日子大办盛宴。也好一扫这许多日靖阳宗的霉气。顺便广邀天下修士,倒是再准备一份丰厚的回礼,那岂不就是毫不露痕迹的贿赂。
宗主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当下就吩咐了下去,将百里从安和刘易真结为道侣的仪式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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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岚掐算着日子,在刘易真的道侣仪式到来之前半个月就出发了,在这之前她得打造一辆飞行舟。否则从厉国到安国,绕过妖兽山脉,那可得走小半年。还不如先花时间炼制飞行舟,到时候去得时候就方便了。
合乔岚与朱源二人之力暂且不能在短时间内炼制成飞行舟,又只好在炼器师帮会中邀了几个炼器师来相助。齐几人之力,飞行舟才花了一个月时间才炼制而成。其中炼制的材料更是多种多样,精致到边边角角。
正因为这飞行舟难得,所以当年元无真人得了绞丝银镯后也不愿意赠一辆飞行舟给她们,只是说借。
几乎是败光了这段时间靠符箓赚的灵石,以及乔岚原有的积蓄,除此还欠了朱源还有其他几个炼器师的人情呢。看来日后都不得嫌了,只能日夜画符抵债了。